脆响,这刀却被盾牌兵挡住了。
与此同时,一条长枪如闪电般刺出,直刺摩克巴的心窝!
要是一般蛮人,只此一招,就得当场交代。
但是摩克巴毕竟武艺不凡,身形一闪,不但任由那枪尖划过了他的铁甲,而且就势一闪,已经让过了那盾牌兵。
“死吧!”
那长枪兵招式已经用老,摩克巴一刀疾如闪电,直袭那汉军长枪兵的面颊!
他有和宋军交手的经验,知道这里的铠甲最为薄弱!
当面对他威胁最大的长枪兵,不死也得重伤!
然而,他高兴的太早了。
噗!
随着一声闷响,摩克巴感觉一股剧痛从小腹袭来。
他这才发现,汉军那名短刃兵,正向他现出狰狞的冷笑!他的加了大马士革钢的短刃,已经直接插入摩克巴的小腹!
鸳鸯阵的短刃兵,正是为此等情况而设!
“这不……不公平啊!”
摩克巴赫然意识到,汉军此等阵法,长短结合,简直就是三个打一个!
打的就是这种狭窄地形中,组织程度极低的蛮人军队!
杀的就是他这等武艺高强的蛮人!
纵然是蛮人英杰,也不是三个普通汉军的对手!
当然了,摩克巴现在无论如何想,已经不重要了。他的蛮语,汉军也不可能听得懂。
噗通!
杀死他的那名汉军,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将他尸身踹倒,继续厮杀起来。
杀!
杀!
杀!
类似的情形不断上演,蛮人们先遭强弓硬弩射杀,又遭变种鸳鸯阵屠戮。
汉军这个薄薄的军阵,竟成了一个血肉磨盘,不断吞噬着蛮人的血肉。
汉军阵前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当然了,汉军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如果有倒楣战死或者受伤的,会有同袍迅速补位,进行变阵,维持着军阵的运行。
赵卓所在的第八千户,直到现在才有七名战士的伤亡。
没办法,赵卓继承了赵赫和杨妙真的优良基因和武艺,箭法实在是太好了。
他是副千户,不必在军阵中站着,而是在大车上行走。眼见本千户防线的哪处蛮人特别悍勇,就射出一箭,将那蛮人直接结果。
光这一手,就救了不知多少汉军的命!
十三王子如此英勇,第八千户的官兵们士气大振,越战越勇。若不是实在不是时候,不知会有多少人喊出“十三王子千岁”了。
不过,赵卓现在的心情,却是非常平静。
初次杀人,他完全没有什么呕吐恶心的情绪。他甚至觉得用弓箭杀人很不过瘾,想尝尝真正厮杀的味道、
只是他明白,放箭是现在最合适的战法,才一直没有轻举妄动。
他盼着反攻的那一刻!
他盼着亲自领军厮杀的那一刻!
“恩?那员汉军大将,很厉害啊!”
黎秦在山上的密林中,关注着战况,很快就注意到了赵卓的神射。
他当然不知道,赵卓是十三王子。但他觉得,总攻时很有必要亲手取了此人的脑袋,为大越除一后患。
黎秦是在历史记载中,单骑冲元军军阵的安南悍将,自然有其骄傲在,他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
蛮人虽然作战不利,死了很多人。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死多少人,黎秦都不会心疼。他要的就是用这些蛮人,消耗汉军的弓弩和震天雷。
待汉军这些远程武器消耗殆尽,体力也消耗不少,安南的正规军就该出击了。
他们还有着撒手锏——三十头战象!
安南的象军和宋军交战过,他们的震天雷和硬弩,能对战象造成很大的威胁。
但是,没有了硬弩和震天雷呢?
战象就能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终于,汉军震天雷的响声,越来越少。
与此同时,蛮军再也受不了如此可怜的交换比了,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就是现在!
一连九道凄厉的响箭,飞上了半空。
这是安南军总攻的信号!
“南国山河南帝居,截然定分在天书。如何逆虏来侵犯?汝等行看取败虚。”
雄浑的安南战歌歌声,在支棱隘两侧的高山上响起。
一百五十年前,一个叫李常杰的安南太监,率军与宋军交战于如月江、富良江一带。
安南军无心恋战。
某夜,李常杰赋诗道:“南国山河南帝居,截然定分在天书。如何逆虏来侵犯?汝等行看取败虚。”
此诗的意思是,上天注定,华夏天子是北帝,安南皇帝是南帝。华夏派军来犯,必败无疑。
安南军听后,齐声传唱,军心大振。
此歌已成为安南人的战歌。
随着阵阵歌声,近两万安南军动了,盔甲鲜明,从山上整军而下。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三十头大象。
它们的肩高超过三米,体重达四至五吨。皮肤如同覆盖着苔藓的灰色岩石,长长的象牙尖端被套上了寒光闪闪的金属矛尖,使其成为冲阵时恐怖的破甲武器。
它们的前额、头部和身体两侧披挂着特制的象甲,可谓防护的周密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