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这颗脑袋就是我们的一大功劳,兴许能换些银子。”
“是!”
自然有军士上前,将高明胜拖了就走。
高明胜着急得大喊大叫:“不!你不能这样做!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我们两国,这还没打起来呢!”
“侮辱和杀死赵朔使者的国相,不是我!你这样对我,也算不得什么大功!”
“你就一定能确定,我大理挺不过这一关,就不想留条后路吗?”
眼见郍句充耳不闻,高明寿彻底慌了,道:“国主你听我说,活的比死的好用!你就算要讨好赵朔,现在把我关着。等你们会师之后,再把我交给元军,让他们自行发落,岂不是功劳更大?”
然而,郍句已经不耐烦了,道:“快把他带下去,动作快点,吵得我脑袋疼!”
“是。”
军士们动作加速,把高明胜拖到了帐外。
功夫不大,一颗没了耳朵和鼻子的头颅,送到了郍句的面前。
郍句这才望着高明胜的头颅,哼了一声,道:“当我是傻的吗?把活的你献给元军,人家还以为我之前在观望局势呢。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才说明我一直就站在大元的一边。”
两日后,景龙金殿国,国都景龙。
景龙,也就是后世西双版纳地区的景洪。
当然了,现在的景龙金殿国,不仅仅包括西双版纳地区,还包括后世的老挝西北部、泰国北部、东北部地区。
高泰祥派往此地的使者,是他另外一个堂弟,名叫高福政。没办法,现在大理高氏一家独大,国内大多数官员都姓高。这么重要的任务,高泰祥也不放心交给外姓之人。
高福政和高明胜的说辞大差不差,无非是从情理上说,景龙金殿国和大理国同出一脉,兄弟阋墙外御其侮。从利益上讲,唇亡齿寒,大理灭了,赵朔一定会对景龙金殿国下手。
景龙金殿国的国主道龙健仔,却是直接拒绝道:“别白费力气了,我景龙金殿国是不会出兵的。”
高福政道;“为什么?”
道龙健仔道:“道理非常简单。即便此战你们大理胜了,想必国内也损失不小。现在你们都奈何不了景龙金殿国,大战之后你们就更无力对我们进行报复了。”
“相反地,如果元军胜了,那大元皇帝能对出兵帮助你们的景龙金殿善罢甘休?”
高福政道:“国主明鉴,万一我大理就是有战胜大元的希望,却偏偏因为少了景龙金殿国的大军输了呢?您如果帮着我们战胜了元军,不战利品优先分配,我们大理还会重重酬谢。”
道龙健仔却毫不尤豫地道;“如果少了我们这几万兵,大理就输了这场战争,那你们大理就亡定了!”
高福政道:“此言何意?”
道龙健仔道:“你们大理,可知大元的强大?可知这世界之大?”
言毕,他轻轻一拍手掌,道:“贵使请进来吧!”
“是。”
脚步声声,一个金齿蛮人走进了殿内,向着高福政微微抱拳,道:“大元黑冰台召孟罕,见过大理使者。”
高福政面色大变,道:“你你是大元的使者?”
召孟罕道:“其实也算不上使者,只是受我家台主之命,给景龙金殿国传几句话。
道龙健仔道:“黑冰台的使者,也算使者。贵使快点把你那副地图拿出来,让大理人看看。”
“也好。”
召孟罕从怀中掏出一卷地图,挂在了景龙金殿国的大殿中。那是一副世界地图,亚欧洲南北美洲,乃至世界主要国家的势力应有尽有。
在这幅地图上,如果说大元是一头老虎的话,那大理乃至于景龙金殿国只能算一个鸡蛋和一个鸽子蛋了。
道龙健仔道:“现在你明白了吧?大元即便这次灭不了你们大理,也完全可以派出第二支大军,第三支大军到底能派出多少次大军,我也不清楚。但只要一次打赢了,你们大理就得亡国。这是我景龙金殿国那几万军能弥补的差距?”
高福政当然知道大元非常强大,但只是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而已。
现在见了这副地图,才知道他那个族人高泰祥到底给家族招惹了一个怎样的敌人。
一时间,吓得额头上冷汗涔涔。
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垂死挣扎了,道:“这这幅地图,不一定是真的!也许,赵朔的使者,是在威言恐吓!国主英明,您千万别被他吓住啊!”
道龙健仔道:“我却认为,这幅地图应该是真的。首先,这位使者召孟罕,出身于安南的金齿部,后来被吸收进了黑冰台。毕竟同为金齿部人,这么大的事,他应该不会骗我。”
高福政着急道:“正是这么大的事,才不能仅仅相信同族之人的一面之词!”
道龙健仔却自信满满地道:“我来问你,大理比我们景龙升殿国大吧?”
“那是自然。”
“大宋也远比大理大吧?”
“是。”
“那不就没问题了?宋国虽大,却被金国压得喘不过气来。大元皇帝崛起于一个叫蒙古的国家,不但灭了金国,灭了宋国,还向西方扩展了无数疆土,和这地图不就对上了吗?这幅地图能差多少?”
的确,景龙金殿国的金齿蛮人也不知这幅地图对不对。但他们是蛮人,又不是傻子,早就知道宋国多么强大了。
景龙金殿国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