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本应对魔教教徒游刃有余。
可缠斗正酣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斜刺里窜出,竟是个蒙面黑衣人。那人武功极为诡异,手中铁剑带起的劲气阴冷刺骨。
更骇人的是,他似对望月剑派的内门剑术了如指掌
——慕容金梧每一招揽月十三式递出,对方都能提前预判,或格或避,招招精准克制,显然早把这门掌门亲传剑法摸得通透。
当听闻身旁教徒喊出“这是骆掌门的大弟子慕容金梧”时,黑衣人眼中杀机更甚,招式愈发狠辣,铁剑直逼要害。
慕容金梧腹背受敌,既要应对欧阳的飞镖偷袭,又要抵挡黑衣人诡异狠厉的攻势。
不过半柱香功夫,便被黑衣人一剑刺中胸口,鲜血喷涌而出,长剑脱手,重重摔在地上,浑身力气如潮水般退去。
欧阳见状,缓步上前,用飞镖挑了挑慕容金梧的下巴,阴笑道:
“倒是个好苗子,带回去慢慢审,不信问不出明月宝剑的下落。”
说罢,便命两个教徒架起昏迷的慕容金梧,转身往山外而去。
慕容金梧只记得自己被魔教教徒架着赶路,胸口的剧痛阵阵袭来,意识在清醒与昏沉间反复拉扯,根本分不清行了多少时辰、走了几里山路。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浓稠到极致,他忽然被人捏开下颌,一颗带着微苦药香的药丸强行塞入嘴里,顺着干涩的喉咙滑了下去。
——他只当是魔教要灌他控制心智的毒药,可浑身经脉滞涩,四肢像灌了铅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药效在体内慢慢散开。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却坚定的女子声音在耳边响起,轻得像夜色里的风:
“别害怕,我是药谷医女陆蝉,我会救你的,莫要说话,攒些力气。”
那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慕容金梧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迷迷糊糊间竟真的生出几分暖意,再度昏睡过去。
第二日天光微亮时,他猛地睁眼,只觉胸口痛感轻了不少,四肢也有了些微力气。没动,悄悄打量四周
——魔教之人带他到了一处荒弃的山神庙,只听他们说即将乘船南下。
他继续假装入睡,暗暗积攒体力。
待到深夜,万籁俱寂,山神庙外只有虫鸣声声。
慕容金梧已能撑着坐起身,却见那些魔教教徒全都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
这时,一个浅青色布衣少女轻手轻脚走过来,手里提着布囊,脸上带着急切:
“快,我们得走了。我在他们饭食里下了迷药,撑不了多久。”
说着,她半扶半搀地将慕容金梧带到山神庙后,那里竟停着一辆简陋的马车,想来是她提前备好的。
二人匆匆上车,陆蝉赶着马车,借着夜色掩护,飞快驶离了山神庙。
可安稳日子没过几日,危机再度逼近。
那日午后,马车行至峡谷口,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与呼喊声
——欧阳带着魔教教徒循迹追来了,为首的他手持飞镖,眼神阴鸷地直指马车。
慕容金梧强提内力拔剑,可刚一抬手便胸口剧痛,一口血险些呕出。
他这才惊觉,陆蝉的清心药丸虽能暂时提气止痛,却压不住体内旧伤,更解不了魔教先前喂下的隐毒,伤势恢复还差得远,根本无力应战。
陆蝉见状,当机立断,甩动马鞭催马疾行,可马车终究跑不过马蹄。
她望着慕容金梧苍白的脸,又想起自己与师父走失时的约定,心中焦灼万分
——药谷远在南方,此刻回去必被追上;师父杳无音信,也无从求助。
权衡片刻,陆蝉咬了咬牙,调转马头往更偏僻的北方山道赶去:
“我们往北面走,那里山林茂密,他们不易搜寻。我陪着你,一边避祸,一边给你疗伤。”
此后,二人便一路向北,昼伏夜出,专挑荒僻山路行走。
陆蝉每日既要赶车避祸,又要采寻草药换药、熬药;
慕容金梧则趁清醒时运转内力配合疗伤,偶尔也提醒陆蝉留意周遭动静。
一路颠沛流离,直至踏入涿鹿山野那片连绵无际的密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