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为客官,上回书咱们说到,韦青松叛离山门九载谋复仇,彭长老暗藏野心欲夺权,望月山周遭已杀机四伏!
今儿个咱们就讲,夜寒霜重之时,各方势力暗中布局,内奸煽风点火乱山门,官府大军突至掀惊涛,这望月剑派眼看就要陷入灭顶危机!
夜露凝霜,仰月镇外的密林里,韦青松立于一块巨石之上;
玄色衣袍被夜风猎猎吹动,眼底那复仇的火焰,压抑了整整九年,这会儿正烧得旺呢!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长剑,目光扫过不远处灯火稀疏的仰月镇;
又望向背后隐在墨色天幕下的望月山,那眼神,冷得能冻住三冬寒雪!
赵六悄然上前,脚步轻得几乎无声,低声回话:
“天王,彭长老方才和心腹乔装成货郎,去了仰月镇,看方向,似是与月心客栈的人接触!”
韦青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笑意,眼底尽是不屑:
“果然按捺不住这贪功冒进的性子!,让他折腾——
等官府动手,他自会知道,谁才是真正能执掌全局的人!”
他转身面向身后待命的弟子,声音陡然沉厉:
“传我命令,所有人原地待命,熄灭篝火,不得擅自行动!
明日卯时,听官府动静行事,切勿打草惊蛇!”
“孙五,你带人手潜至后山药圃附近,紧盯陆蝉的动向!
她若试图解毒或求援,务必用毒烟牵制,确保她无法脱身,坏我大事!”
“属下遵命!”
随即带着几名擅长隐匿的弟子,如鬼魅般钻入密林深处,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再说那仰月镇的月心客栈,二楼雅间烛火昏黄;
彭辛端坐于桌前,指尖不住敲打着桌面,神色难掩急切。
他早已通过暗中势力摸清,这月心客栈绝非普通商号,而是近几年来迅速崛起的一股地下江湖势力——
账房先生抬头动笔间,指节灵活,显是善用暗器的高手;
跑堂的店小二脚步轻快,落地无声,轻功定然不弱;
就连后厨的厨子,切菜时臂力惊人,掌刀手法暗藏江湖路数!
不多时,房门被推开,司马炎一袭青衫,缓步走入,神色淡然:
“彭长老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司马老板,明日一早,望月山必有大乱,我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司马炎端起茶杯,浅酌一口,漫不经心地问:
“我月心客栈开门做生意,只图财利,帮你,有何好处?”
“好处自然少不了!”
“夺下望月山,我做掌门,封你为副掌门!你一个地下组织,纵有势力,也难登大雅之堂;
若能依附望月剑派这等名门正派,日后名扬江湖,何等威风?”
“望月山弟子众多,布防严密,仅凭你我,如何能夺下?”
“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你只需静观其变!”
“明日官府会先围剿山门,韦青松与慕容金梧必然两败俱伤!
届时我会燃放烟花为号,你带人手上山,我们便是那坐收渔利的黄雀!”
“慕容金梧的七彩剑术出神入化,韦青松恐难匹敌,若他未败,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放心!”
“韦青松在山门内安插了内应——一个姓徐的女弟子,还有一位内门长老!
届时他们会从中作乱,出其不意,慕容金梧定是料想不到,插翅难飞!”
“好,我信你一次!
明日见烟花信号,我必率人驰援!”
彭辛见状,心中大喜,起身告辞,却未察觉司马炎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与此同时,望月山内,乱象已生!
外门弟子因“掌门克扣物资、偏爱内门”的流言,聚集在演武场,与前来劝阻的内门弟子争执不休。
桂长老、杨长老立于中间,极力调停,却架不住人群中怨气沸腾,争执声愈演愈烈,眼看就要动手!
桑槿混在外侧的外门弟子中,压低声音,时不时煽风点火:
“凭什么内门弟子就能用新铸的长剑,喝上好的云雾茶?
我们外门弟子每日天不亮就操练,守山门、巡药圃,拼死守护宗门,用的都是豁了口的旧剑,喝的都是苦涩的粗茶——
这不是偏心是什么?分明是慕容掌门眼里,根本没有我们外门弟子!”
这话如同一颗火星,点燃了外门弟子积压的怨气!
几名性子冲动的弟子当即拔出长剑,怒声道:
“我们要找掌门讨个说法!”
秋教头见状,怒喝一声,纵身跃至演武场中央:
“放肆!同门之间,岂能因几句无凭无据的流言蜚语,便刀剑相向?都把剑收起来!”
他虽极力压制,却架不住人心浮动,越来越多的外门弟子围了上来,演武场的混乱愈演愈烈,几乎要演变成内斗!
内殿之中,慕容金梧端坐主位,面色凝重如铁。
秦、韩、唐、宋四大内门长老围坐一旁,神色皆是沉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