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客官,书接上回!
上回咱们说到,萧明晖讲述归鹤身世,道出六年大火往事。
这回便说众人决意同往月湖山庄,而花木堂的人也暗中盯上他们,山庄内里似已暗流涌动。
晚餐过后,柏忆安一行五人便向萧明晖辞行。
萧明晖紧紧拉着归鹤的手,眼中满是不舍,声音都有些嘶哑:
“鹤儿,你是不相信为父吗?”
“您今日救我于水中,对陌生人尚且如此心善,定然不是撒谎之辈。只是我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您。”
萧明晖听他说得有理有据,无从反驳,只得按捺住不舍,满眼深情地叮嘱:
“明日午时前,我就在这清辉号上等你。跟我回月湖山庄吧,你祖父若是见到你,必定欢喜万分!”
说罢,他转头看向其余四人,拱手道:
“这一路多亏诸位照料,归鹤才能安然无恙。若诸位不嫌弃,也请明日午时前登船,船上正好有两间客卧。我这清辉号沿运河南下,可直达月湖山庄。”
“庄主美意,我等心领。明日归鹤拿定主意后,我等自会随他而行。”
随后,柏忆安、慕容金梧夫妇、栖霞和归鹤依旧返回客栈歇息。
夜色渐深,慕容夫妇回味着萧明晖所讲的雪圣女旧事,对其命运唏嘘不已。
两人十指交缠,暗自感恩彼此能相守安稳,岁月静好。
另一边,栖霞悄悄叫来碧珠,低声吩咐:
“你今夜即刻动身,快马加鞭赶往笠泽,探查那里是否有一处湖光粼粼的水域。
重点查清萧归鹤的过往旧事,尤其是月湖山庄清辉院的传闻,不得有误。”
相邻的房间里,柏忆安与归鹤也未曾安睡。
“依我看,萧明晖十有八九就是你的生父,你心里可有决断了?”
归鹤抬起头,眼眶已然泛红,缓缓说道:
“义父,我想去月湖山庄看看。他说,清辉院已经修葺一新,那是我阿娘……雪圣女曾经住过的地方。”
是啊,若萧明晖所言非虚,那清辉院既是阿娘的居所,也是自己幼时生活之地,怎会不想一探究竟?
柏忆安沉吟片刻,依旧语气温和却坚定:
“归鹤,无论你选择去往何处、做何决定,义父都会在你身边。
你若想去望月山,我们便备上马车,疾驰而去;
你若想去月湖山庄,我们就登上清辉号,直下笠泽。
总之,有我护着你,尽管大胆去做!”
归鹤望着柏忆安坚定的眼神,心中暖意涌动,郑重地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五人一番商议,最终决定南下笠泽。
恰逢天气转暖,他们精简行囊,扔掉了不必要的冬日物件。
栖霞只留下雪狐披风、护耳帽、手套、护膝和靴套,其余冬装尽数舍弃。
期间,慕容金梧特意去了趟车行,将跟随多日的马车售出,与掌柜议价交割妥当。
龙藏河畔,清辉号游船早已静候多时。
萧明晖望眼欲穿,终于见五人如约而至,满心欢喜溢于言表,急忙引着他们去客卧安放行囊,随后又一同来到甲板亭榭。
游船缓缓驶入运河,水光潋滟,碧波荡漾。众人凭栏远眺,只觉心旷神怡。
萧明晖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沿途的风土景致。
归鹤望着水面上层层漾开的涟漪,难得地陷入了沉思。
“归鹤,若你心中有疑虑,尽管安心去探寻,我定助你一臂之力!”
归鹤微微点头,眼中的迷茫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坚定。
此时,先前的花舫之中,杨露露正与上官婆婆悄然注视着远去的清辉号。
“婆婆,那个小女孩当真也是海神教的人?”
“何止是海神教的人,等级恐怕还不低!
此前是我们小觑了她,她不仅知晓教主名讳,对我更是一清二楚。面对刺杀时冷静应战,那身手利落劲,想必打记事起就开始练功了。”
“真没想到,看着只是个孩童,竟有这般能耐。”
杨露露轻叹一声。
“孩童亦能成棋子,甚至做领袖。”
“姑奶奶我吃过的亏多了,也学乖了——万万不可以貌取人,对任何人都得留十二分小心。”
“我打探到,他们是往笠泽的月湖山庄去的,那救人的中年男子,正是月湖山庄庄主萧明晖。”
杨露露低声禀报道。
“那游船气派非凡,一看便是巨富之家。”
“我记得茵茵就在那一带?”
“正是,婆婆。”
“月湖山庄也为咱们花木堂贡献了不少收入。再者说,那山庄看似平静,实则是卧龙藏虎之地。”
一路南行,运河两岸风光无限。
阳春三月,花草繁茂,树木葱茏,景致宜人。
终于,游船抵达笠泽湖,只见湖面波光粼粼,浩渺无垠。
“四国之内,有三大淡水名湖。
其三,便是眼前这笠泽湖,地处东越淮扬。”
“我这月湖山庄,面朝笠泽湖,背靠群鹿山,正是前有照、后有靠的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