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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份酱烧肘子、清蒸鲈鱼,再炒个时蔬,加一碟凉拌木耳,还要两碗阳春面。”
“点太多啦,咱们俩哪吃得完!”
“难得来一次,别客气。”
栖霞笑着按住她的手,又对店小二补了句,“再来一壶酸梅汤,要冰的。”
不多时,菜肴便陆续上桌。
酱烧肘子色泽红亮,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肉质炖得酥烂,用筷子轻轻一挑就分开了;
清蒸鲈鱼冒着热气,撒上翠绿的葱花,鲜气扑鼻;
时蔬翠绿爽口,凉拌木耳酸脆开胃。
冰爽的酸梅汤倒进碗里,碗壁立刻泛起细密的水珠,喝一口下去,暑气瞬间全消。
白鸥咬了一大口肘子,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哇,这也太好吃了!比村里灶上做的还香!”
说着便大口扒拉着米饭,又夹了块鱼肉,含糊不清地说,
“这鱼好鲜,跟刚从海里捞上来的一模一样!”
栖霞看着她吃得尽兴,自己也胃口大开,时不时给她夹块肘子、添勺鱼汤,叮嘱道:
“慢点吃,不够咱们再点。”
两人边吃边聊,从望海村的趣闻说到镇上的新鲜事,白鸥叽叽喳喳讲着几个哥哥出海时的糗事,引得栖霞频频发笑。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桌上的菜被扫得干干净净,两人撑得靠在椅背上直喘气。
“这是我来镇上吃得最香的一顿!多亏了你,栖霞。”
“以后想吃了,随时跟我说,我再带你来。”
两人正喝着酸梅汤消食,店小二忽然走近,压低声音对栖霞道:
“栖霞姑娘,后院有位客官托我递话,说有要事与你一见。”
栖霞眸色微动,起身对一脸疑惑的白鸥道:
“你先在这儿坐着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是认识的朋友。”
白鸥点点头,拿起店家送的芝麻糕嚼了起来。
栖霞跟着店小二穿过回廊走到后院,墙角的月季开得正盛,姹紫嫣红。
司马炎已在石桌旁等候,桌上摆着一壶未动的清茶。
见栖霞过来,司马炎立刻起身,满脸堆笑:
“师父您要常来,徒儿的客栈就是您的,来这儿吃饭哪用得着您结账!”
“有朋友在,总得做做样子。”
“我正要找你,是不是吕不言那边有消息了?”
司马炎拿起茶盏给她倒了杯茶,语气里带着欣喜:
“正是!吕不言此去西梁,全程一人六千里,按他出发前的安排,每日换一次快马,每到一处驿站就传信回镇。”
“这小子还算争气,算下来今日已满十日,最新的消息是他已抵达苍梧县腹地,这一路竟走了半数行程。”
栖霞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眼底掠过几分讶异,随即轻轻叹了口气:
“六千里路,十日就走了一半,每日换马奔波,他倒真是半点不耽搁。”
“这般日夜兼程,身子怕是要熬坏了。”
“他传信里提了句‘一切安好,行程无碍’,想来是有分寸的。”
“苍梧县往西,就是西梁国的彩云县了,春明城地处高原,后续行程该会慢些,咱们只需按他传的消息慢慢跟进便可。”
“知道了,有新消息再及时告诉我。我那朋友还在前面等着,我先过去了。”
说罢起身,快步回了前堂。
“是要紧事吗?”
栖霞坐下笑了笑:“不算大事,就是有个朋友出远门了,说些他行程上的事。”
说着拿起酸梅汤,和白鸥又闲聊了几句。
稍后,两人并肩走出客栈,午后的阳光正好,镇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一派热闹景象。
栖霞和白鸥说着笑着,结伴往望月山而去。
苍梧县以西路途艰险,吕不言能否顺利抵达西梁药谷?
他带回的消息会证明陆蝉的身份吗?
韦青松那边又会有新的阴谋动作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