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神色颇为狼狈。
这时,栖霞也迈着小步走上前,双手交叠放在腹前,规规矩矩地屈膝行了个礼,声音清脆又乖巧:
“栖霞见过师祖,见过师伯。”
陆婆婆低头看向眼前的小姑娘,见她眉眼清亮、眼神澄澈,行礼时身姿端正、礼数周全,模样又与慕容金梧、陆蝉各有几分相似,心里顿时欢喜得紧。
她猛地想起,当初见到那支白玉簪时,自己曾惊诧不已,当即追问送信人是受何人所托,那人答是栖霞姑娘。
彼时她还暗自思忖“栖霞是谁”,可眼前这般情形,除了蝉儿的女儿牵挂娘亲,还能有别人吗?
陆婆婆伸出胳膊,一把将栖霞搂进怀里,粗糙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随即侧过头,凑到栖霞耳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问道:
“孩子,先前派人来药谷递信,说‘陆蝉危在旦夕’的,是不是你呀?”
栖霞万万没料到陆婆婆会如此直接地戳破,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像染上了春日的胭脂。
她抬眸看了眼陆婆婆含笑的眼神,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随即莞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陆婆婆笑着抬手,用指腹轻轻揉了揉栖霞柔软的发丝,眼底的慈爱还未散尽。
随即转头看向堂中神色各异的众人,脸色骤然一沉,方才的温和瞬间褪去,沉声开口问道: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徒弟安分守己,性子纯良,为何你们要这般为难她,还要将她关去死牢?”
关晓光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手腕微微用力,将手中扣着的信使往前猛地一推。
那信使本就吓得腿软,经此一搡,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青石板地上。
他额头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地面上晕开一个个小小的湿痕,整个人抖得愈发厉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骆天峰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地想要解释:
“师叔,您听我说,是这样的——这信使自称从西梁药谷回来,说……”
“我从未见过此人!”
骆天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婆婆厉声打断。
她眼神锐利如刀,直直扫过那跪地的信使,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含糊:
“药谷上上下下几十号人,无论是制药的、种药的还是管杂事的,我都清清楚楚,没有一个人见过他,更别说让他带什么话回来!”
“哗——”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揽月堂内炸开。
几位事务长老纷纷侧过身,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看向信使的眼神里满是质疑与探究,显然也对他之前的说辞起了大大的疑心。
韦青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方才还强装的沉稳镇定荡然无存。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尖甚至微微发颤,却还要硬撑着站在原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眼底的慌乱早已藏不住。
徐烟羽也彻底愣在了当场,脸上的幸灾乐祸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与无措。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用衣袖掩了掩脸,试图掩饰眼底的不安,却显得愈发可疑。
骆天峰心头猛地一震,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恍然大悟
——这信使根本是冒牌货!
他之前说的那些“陆婆婆否认陆蝉是药谷弟子”的话,全是谎话!
那封所谓的陆蝉勾结海神教的书信,想来也多半是伪造的!
这场针对陆蝉、连累慕容金梧一家三口的风波,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害!
他越想越心惊,后背瞬间惊出一层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看向堂内众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与凝重。
假信使会被严刑逼供、吐露背后主使吗?
韦青松会急着狡辩,还是暗中想办法脱身?
骆天峰又会如何下令彻查这场阴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