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为客官,上回书咱们说到,赵怀瑾舍身护母揭穿公孙纣伪装,救下被囚九年的真父王赵智;
公孙纣却趁乱逃脱,北齐乱局只露冰山一角。
今儿个咱们就讲,皇宫内四皇子厮杀不休,花贵妃借禁军之手屠戮皇子,暗格藏宝图却不翼而飞;最终七州分裂,北齐彻底陷入混乱。
赵怀瑾策马奔至宫门前时,鹅毛大雪仍下个不停,风雪早已将满地血迹冻成暗红的冰壳;
脚踩上去咯吱作响,像在啃噬这场权力厮杀的残骸,透着刺骨的寒意。
宫门大开着,里面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比来时更烈,混乱已达顶点——
四皇子的察事厅密探持短刃在人群中穿梭,刀刃划过甲胄的锐响混着濒死者的惨叫;
三皇子那些平日里舞文弄墨的文人们,早弃了笔墨纸砚,抄起案几腿、沉重砚台,红着眼与大皇子的人拼命,华贵锦袍上溅满暗红血污,没了半分文雅;
二皇子的玄甲兵虽勇猛善战,却被三方人马合围夹击,甲胄崩裂处不断渗出血迹,士兵们体力渐衰,渐渐没了还手之力,只能勉强支撑。
“都给我停手!先帝尸骨未寒,你们怎能为争皇位自相残杀!”
赵怀瑾拔剑出鞘,剑身寒光映着雪色,声音穿透混乱的喊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厮杀的众人早已杀红了眼,没人理会他——
大皇子认定四皇子藏了先帝遗诏,红着眼要斩草除根,手中长刀直逼四皇子心口,招招致命;
二皇子盯着大皇子的背影,恨对方想独吞皇位,每一刀都往大皇子要害砍,誓要将其斩于刀下;
三皇子的人被扣上“谋逆”罪名,已被逼到绝境,只想着拼出条活路,哪怕同归于尽也不愿束手就擒;
四皇子被指认偷了龙纹玉牌,百口莫辩,只能靠察事厅密探拼死护着,勉强抵挡各方攻击,已是强弩之末。
赵怀瑾正要带亲卫冲进去强行阻拦,长乐宫方向突然涌出一队身着银甲的禁军,人数足有数百。
他们个个手持劲弩,箭尖泛着冰冷的寒光,齐齐对准厮杀的四方人马,气氛瞬间凝固。
“奉贵妃娘娘令,凡在宫门内厮杀者,皆为乱臣贼子,格杀勿论!”
禁军统领声如惊雷,响彻宫门内外。
话音未落,密集的箭雨已倾泻而下,如乌云般笼罩住混战的人群。
四位皇子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地——
大皇子倒在那面“嫡长承统”的明黄旗帜下,弩箭穿透胸膛,鲜血瞬间染透旗面,那面曾象征他夺位野心的旗子,最终成了他的裹尸布;
二皇子试图拔剑反击,却被数支弩箭同时钉在宫墙上,玄甲崩裂,鲜血顺着墙面蜿蜒而下,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暗红血痕,身体缓缓滑落在地;
三皇子死死抱着身边一名护主的文人,后背中箭,鲜血浸透锦袍,软倒在地时仍不肯松手,还在护着怀里的人;
四皇子被察事厅密探紧紧围在中心,可弩箭密集如蝗,密探们一个个倒下,他最终还是倒在血泊中,手指还攥着衣襟里半张没烧完的文书,不知写着什么秘密。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北齐四位皇子尽数殒命,宫门内横尸遍野,惨不忍睹。
禁军收了劲弩,分列两侧,让出一条通路。花贵妃身着绣金宫装,踩着积雪缓缓走出,指尖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白玉牌——
那正是从四皇子尸身上搜出的龙纹玉牌,玉质莹白,上面雕刻的龙纹栩栩如生。
她瞥了眼宫门前脸色铁青的赵怀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没有半分停留,转身往皇帝寝殿走去,裙摆扫过雪地,留下一串孤傲而决绝的脚印,显然是要去开启先帝床头的暗格。
赵怀瑾心头一沉,瞬间明白她的意图,知道绝不能让她拿到藏宝图,连忙带人跟上。
刚到寝殿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器物碎裂的声响,夹杂着争吵声。
推门进去时,正撞见花贵妃与公孙纣扭打在一起,地上散落着暗格的木片与断裂的铜锁——
那暗格已被龙纹玉牌打开,里面却空空如也,只有一层薄薄的积灰,哪有什么藏宝图的影子。
“藏宝图呢?你快交出来!”
公孙纣掐着花贵妃的脖颈,眼神狠戾如狼,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嘶哑:
“你肯定早就把图藏起来了,想独吞教主的赏赐,私吞嘉王朝的宝藏!”
花贵妃挣扎着冷笑,气息不稳却仍带着锋芒:
“我若真拿到了图,还会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分明是你早就知道暗格里是空的,故意把我当枪使,让我替你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桌椅被掀翻,烛火被撞落在地,引燃了床幔,殿内顿时燃起熊熊明火,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火光映着两人狰狞的脸,格外可怖。
“拿下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赵怀瑾大喝一声,亲卫与闻讯赶来的禁军立即上前围攻。
公孙纣见状,知道再纠缠下去必被生擒,当即虚晃一招,猛地撞向赵怀瑾,趁对方举剑格挡的间隙,侧身撞开窗户,纵身跳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漫天风雪里,再次逃脱。
花贵妃也趁机从寝殿后门溜走,只留下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