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的话是不是代表领导？
这得靠猜。
或许与领导无关，秘书不过是狐假虎威。
但这个虎威也是领导的，不是别人的，领导有时说不定为了表现虎威，故意让秘书狐假虎威呢。
世上的事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里是能说的清楚的。
张素云回去之后，琢磨了一会儿，宁心远的这个面子要给，不给，以后就会产生芥蒂。
产生芥蒂不一定影响到大局，但是总会觉得不好。
再者这里面有没有王书记的意思，是没法去核实的。
一件顺水推舟的事如果不去做，就傻了一些。
张素云先把李法路叫了过来。
李法路来到后以为有什么事情安排，拿着笔记簿走了进来。
见到李法路后，张素云说了一句：“法路啊，你以前表现不错，宁秘书在我面前夸了你呢。“
李法路一怔，接着心里激动起来，宁心远帮他在张素云面前说话了。
“张市长，我一首是任劳任怨的，宁秘书在市政府这边的时候，我与他有过交往，可能他知道我。“
张素云道：“你的情况我也多少知道些，如今你主持二处有段时间了，也该扶正了，不过呢，办公厅是什么态度我不太清楚，你自己清楚吗？“
李法路此时不能说赵少平对他不感冒，如果这样说，张素云就会觉得有难处了，她是给赵少平的面子，还是给宁心远的面子呢？
李法路低着头说：“我没问过办公厅，办公厅也没和我讲过这事，我只知道把工作做好，其它的没有多想。
张素云笑道：“你不能不想啊，有为才能有位，下一句是有位才能有为，没有位子，你怎么为呢？“
李法路道：“我服从张市长您的安排。“
张素云过了一会儿说：“你先回吧。“
李法路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走出了张素云的办公室。
虽然张素云没有给他一个确定的结论，但只要张素云认可了他，办公厅是什么态度重要吗？
赵少平能大的过张素云吗？
而张素云为什么找他谈这个事，都是宁心远帮的忙啊。
张素云也是挺痛快的，和他说了宁心远打招呼的事，一方面是卖面子给宁心远，另一方面也是想看他与宁心远的关系如何，他的回答虽然有些含糊，但张素云能看出他与宁心远是有着关系的。
专门找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李法路悄悄给宁心远打了电话。
接了电话，宁心远说了一声知道了。
感觉到宁心远在忙，李法路就没再说多余的话。
打完电话后，想着如果事成了，该怎么感谢宁心远。
他和宁心远的关系毕竟比较疏远，虽然帮宁心远做了一点事，但那点事不值得一提，不过是打听一点消息的事。
现在宁心远愿意帮他，真的是对他来说是一个大恩。
张素云和李法路谈过之后，就把赵少平叫过去，提到了办公厅人事调整的事。
赵少平不知张素云是什么意思，就请张素云作指示。
“二处不能没有处长，李法路老是主持不是个事儿，你们研究一下，让李法路接处长吧。”
张素云一出口，赵少平心里一定，心说李法路这段期间在张素云身上下工夫了，不然，张素云咋会主动和他说这事呢？
李法路在办公厅是公认的老实人，被贺生杰欺压的厉害也不敢反抗，更没什么过硬的关系，能当个副处长就不错了，在办公厅里头，副处长就是干活的老黄牛，处长虽然也要干活，但相对比较超脱了，而像贺生杰原来在二处担任处长，过的更是潇潇洒洒。
“李法路的协调能力差了一点，让他当处长，他能不能担的起来？”赵少平暗中窥了张素云一眼，问了一句。
虽然张素云发了话，赵少平没法改变她的旨意，但是他想看看张素云支持李法路的力度，如果支持力度大，他没办法，如果支持力度小，结局尚未可知。
“协调能力能差哪儿去？在办公厅工作的哪个不是跟个机灵鬼似的？李法路年龄在那儿，各方面己经成熟了，主持工作这段期间，工作是不错的，就推他当处长吧。”
张素云话说到这儿，赵少平不能再试探了，再试探，张素云就不高兴了。
回去后，赵少平把李法路叫了过去。
李法路接到通知，就猜出可能是张素云找赵少平谈了，赵少平又找他。
“法路，你想当处长，怎么不来找我？”
赵少平站在办公桌前，盯着走进来的李法路，不无责怪地问道。
李法路站在他的面前，回答：“秘书长，我现在是主持二处工作，当不当处长是组织上考虑的事，我没有想着找谁。”
李法路虽然老实，但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赵少平的虚伪之处。
“你不想当处长？”
“秘书长，我今年西十了，你这么问我，我不知怎么回答。”
李法路怼了赵少平一句，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问这种幼稚的问题？谁不想升官发财？这还用问吗？
赵少平呵呵一笑，觉得李法路与以前有所不同，可能背后找到什么关系了，这个关系会不会是张素云？
虽然是张素云提名了李法路，但李法路的关系不一定就是张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