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真的是有得就有舍,因而人生更象是一个人的旅行,同行人会越来越少,包括自己的父母。
为了子女的发展,父母不能非要把子女留在身边,子女如果长了翅膀,就让子女尽情地飞吧。
如果姐夫调到了市里,姐姐一定是要调到市里的,老师调动更是简单,压根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了,如果对于普通人,老师调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林震霆在宁心远家里头吃了一顿饭,吃完后又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杨辅远在村部听别人讲,宁心远家里来了客人,赶忙凑过来看看。
老杨同志现在与宁家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与宁绍军的关系比与亲兄弟之间的关系还亲密。
凡是宁家的事就是他的事,不用宁绍军张口,他都会主动过来问一问有什么事需要他做。
现在听说宁家又来了人,不知是什么情况,就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他来的时候,林震霆正好上车离开,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宁家门口,旁边还停着一辆轿车。
宁家又来贵客了。
等走到跟前一看,才发现是宁心远来家了。
杨辅远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
“心远,家来了。”来了一个倒装句。
看见杨辅远,宁心远和欧鹿都向他打招呼。
欧鹿之前也认识他了。
杨辅远的脸上笑成了花。
比见了亲孙子还高兴。
“心远,这次回来准备在家里过几天?”
“准备在家里好好过个春节。”
宁心远爽朗地说着。
主要是满足欧鹿在农村过春节的愿望。
“辅远爷爷,我回家的事,你不要跟别人讲了。”
宁心远作了一声嘱咐,他怕杨辅远转头就告诉了曹云银。
如果他不说,杨辅远一定会告诉曹云银的,现在一听,连声答应。
宁心远想在家里过一个平静的春节。
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毕竟以后的工作只会越来越忙,哪有时间回来过春节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兰江县委办公室。
“老曹,宁心远春节回来不回来?”
曹云银道:“他刚结婚,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第一年的春节,儿媳妇肯定是要在家里过的。”
魏生明道:“既然这样,他就很有可能回来了,你注意与他联系,如果他回来了,我们去他家再与他见个面。”
曹云银连忙说好,但心里头却在想,魏生明对宁心远太重视了吧,这刚与宁心远见完面,春节又要再见面。
不过转念想想,就明白了魏生明的用意,虽然当了县委书记,可还想再往前进一步,林震霆下一步要当市长,林震霆与宁心远的关系好,只有与宁心远交好,关键时候才能给他助力。
越到上层,资源越丰富,但仅仅资源丰富没什么用,得会用,如果有着资源不用,那就不是资源。
去宁心远家里找宁心远,是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可是如果因为怕麻烦,就不去找宁心远,这样的资源就不白白浪费了吗?
想从底层往上爬,人际关系这一块不可或缺,魏生明深深懂得这一道理。
农村过春节,就是充满着一种喜庆。
不象是在城市,各家各户住在楼里,相互之间没有什么往来,所谓的邻里,根本就不是邻里。
而在农村就不一样,农村的邻居就是邻里,一出门就碰见,农村人没谁愿意待在家里不出门。
春节之时,出外打工的年轻人全回了家,整个村子都热闹起来。
他们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聊着天,抽着烟,不时瞅一瞅在村子路上经过的小媳妇、大姑娘。
长辈的人则在忙着到集市上采购年货,一趟一趟地从村子路上经过。
“小狗蛋,你快给我家来,帮你爹贴春联!”狗蛋娘从家里出来,冲着一群年轻人叫喊,叫狗蛋的年轻人个子又瘦又高,把烟抽了最后一口扔掉,低着头走了。
贴春联是过春节前的一件大事,几乎成了一种仪式,不贴春联,这个春节就会感觉没过。
宁心远小时候最喜欢帮着父母贴春联。
因为知道一贴春节,这春节真的就到了,而且贴了春联,从心里上会觉得自己也为这个春节作了一份贡献,不然哪好意思去吃好东西呢。
宁绍军从集市上买了一大堆春联。
既然欧鹿想体验在农村的过春节,就先从贴春联开始吧。
带着欧鹿一起贴春联。
家里头能贴春联的地方很多,院子的大门上,屋子里的门上。
农村的二层小楼,里面的房间很多,农村的二层小楼,放在城里就是一栋大别墅。
所以建筑物所处的位置很重要,如果是一排房子放在农村,那就是村居,可是如果放在了京城的中轴线,就变成了故宫。
屋子里的房间很多,需要贴春联的地方就很多,宁心远买来胶水,欧鹿拿着大红的春联站在那里往门上贴。
宁心远记得小时候贴春联,没有胶水,用的是面糊糊,就是把粗面放在勺子里,加点水,在炉子上一烤,加热后就有了黏性,可以用来贴春联。
欧鹿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心里头欢快地很,有的门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