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才省长,我是友林。”
张友林接起电话就说。
高育才道:“我听说王信的秘书宁心远去你们那挂职了?”
张友林道:“对,我还质问了省委组织部,问怎么把济州市的干部弄到我们这挂职了,省委组织部让我们服从安排。”
高育才道:“我告诉你吧,关于安排年轻干部到各个地市挂职锻炼的事,是王信在省委常委会上提出来的,现在他把自己的秘书派到了新平,友林,这事不简单啊。”
张友林心里一悸,说:“有什么情况吗?”
高育才道:“宁心远你我都是知道他的,不是普通的年轻人,王信选他做秘书,又带到了济州市,这不是没有原有的,宁心远去新平挂职一定是他的安排,具体要做什么,友林你要多想想。”
多想想?
想什么?
以聪明自居的张友林一时糊里糊涂。
“育才省长请您指示,如果不想让他在新平市挂职,我去找省委组织部,让省委组织部收回成命。”
高育才道:“现在没必要了,他愿意到新平挂职,总不能不让他挂,关键是,要弄清他想干什么,会干什么,友林,这个任务我交给你了。”
“请育才省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挂了电话。
张友林接完高育才的电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对宁心远的到来,本来就感到怀疑,没想到高育才专门为这事打电话过来。
可见高育才和他一样对宁心远到新平挂职产生怀疑。
为什么会怀疑呢?
主要是不太正常,宁心远不该到新平来挂职。
另外,宁心远是王信的秘书,又是王信在省委常委会上建议省委组织部安排年轻干部到各地市挂职。
高育才一把这些情况联起来思索,确实不得不怀疑。
省里的班子也快调整了,省委梁书记的年龄快到了,要去京城任职了,如果是李省长接了省委书记,空出的省长之位会落到谁的头上?
高育才不可能放弃这种上位的机会,而王信大概也会想着一步到位当省长。
如果高育才能当上省长,无疑会利好本省的干部。
张友林反复想想,即使他不是紧跟高育才的人,此时也应当站在高育才一边,毕竟王信不是本省干部啊。
这个情况张友林是拎的很清的,可是宁心远到新平来到底要干什么,会干什么呢?
到这边只是挂职一个招商局的副局长,不是什么要紧的岗位,宁心远能做什么?
张友林一时想不出来这里面的情况,如此一想,他本不想主动接触宁心远的,现在看来不得不主动找一下宁心远,和宁心远见下面,摸一下宁心远的底了。
刘泉从张友林的办公室回来后,立马回了招商局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一看,只见宁心远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看材料。
刘泉心里一怔,心说这刚来挂职就开始进入角色在这里熟悉情况了?
怎么也要等到晚上一起吃完饭,明天给安排了办公桌再做这些事吧?
是一个做事认真的人啊。
想到这里,刘泉笑了笑,走过去招呼道:“宁局长,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吧?”
招商局有两间办公室,一间是刘泉单独的办公室,一间就是孙贵平和李甜等人坐在一起的办公室。
宁心远猛一抬头,看见刘泉回来了,刘泉此时说话的态度与刚才判若两人,刚才头扬的老高,肚子挺的老大,现在头低下去了,肚子也瘪下去了,很怪。
宁心远一起身道:“刘秘书长,有事你先忙,我坐在这里就行。”
刘泉拉了宁心远一下说道:“走吧,到我办公室喝口茶。”
宁心远只好跟着刘泉走进了旁边的办公室。
旁边的办公室就是那种领导的办公室,一张大办公桌,后面是一个老板椅,旁边放着一排沙发,南面向阳的地方放着一些绿植,办公陈设比孙贵平所用的四人房间好太多了。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体现出一把手与二把手的不同了。
刘泉是一把手,用的是单间,孙贵平是招商局副局长却只能与其他人挤在同一间屋子里。
刘泉招呼宁心远坐下,王厚强走过来给端茶倒水了。
宁心远说了一声谢谢,王厚强朝他笑笑,倒完茶水走了。
刘泉给宁心远发烟,宁心远摆了手说不抽。
刘泉就自己点燃了烟。
“宁局长,欢迎你来挂职啊,我们招商局虽然小,但它作用大,新平市要想发展好,就靠我们招商局出去招商了,宁局长你来后,那是大有可为,一定能帮我们新平市招来不少投资商。”
听着刘泉的话,宁心远觉得他是在把自己架起来,然后让他好出去招商,虽然说,他过来挂职后,是要出去招商的,但是招商的事不能变成他一个人的事,大家一起招商才行。
“刘秘书长,我刚才听那个张科长讲,我们招商局平时都不出去招商,也没招多少商过来?”
宁心远在这里玩了一个小把戏,把李甜说过的话,弄到了张坤的头上,张坤对他不理不睬,不好意思,在刘泉面前给他上点眼药吧。
刘泉一听这话,脸上马上不好看了,说道:“他是胡说八道,我们招商局前些日子,一直在外面跑,四处招商,这刚回来休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