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林的脸上充满着一种璨烂的笑容。
刘泉见了,有些惊愕。
张友林平日里是很讲威严的。
只有在与下属一起喝酒的时候,才彻底放开架子,表现他的亲和。
而在办公室,在正式场所,张友林始终板着一张面孔,让下属见了,产生一种畏惧。
“刘泉,你先出去吧。”
张友林一挥手,就让刘泉走开了。
刘泉还想着,要站在一边听听张友林和宁心远说什么呢,没料到,不让他参与。
刘泉向宁心远笑了一下,走了出去,并把门给带上。
张友林走出办公桌,请宁心远坐下,这真是少有的待遇。
这是把宁心远当成重要客人对待了,宁心远见了,秘书的角色出来,走到一边,主动帮张友林倒茶水。
虽然张友林对他很客气,但是他不能傻乎乎地就接受,张友林这么做,或许有着用意,他要是坦然受之,就是不明智了。
他是带着任务来到新平的,不能让张友林发现什么,所以表现地谦逊一些,低调一些,能起到一种保护色的作用。
张友林可是老狐狸,如果不小心的话,容易让他看到什么破绽。
要说省委组织部安排省里的年轻干部到下面挂职锻炼是一件好事。
可关键他不是省直机关的干部,他相当于借了省直干部的光,到了下面地市挂职。
这种情况是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的。
但这也比直接和张友林联系,说到新平市任职或者是挂职好多了,那样张友林不是怀疑了,而是可以直接看出,王书记有着什么目的。
见宁心远主动给他倒茶水,张友林笑了笑,没有拒绝,等宁心远倒完茶水后,一招手,让他坐下。
“心远,你怎么想到到新平来挂职?”
张友林笑着问向宁心远,上来就想摸到宁心远的底。
宁心远笑道:“当初张书记您刚到新平市来的时候,可是说过让我到新平来工作的呢,现在省委组织部一说安排我们下派挂职,我就想着到您这里来,跟着您学习。”
张友林呵呵一笑道:“你还记得这事?幸亏你没来,如果你来了,我真不好安排你当上副处级干部,你跟着王书记做秘书多好啊。”
宁心远道:“那也不是,到了新平市,在基层工作,很是锻炼人的,至于说处级科级的,那都是外在的东西,关键是要增长自己的本领,我觉得跟着张书记您干,可以学到不少本领。”
张友林哈哈笑了起来说:“心远,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跟着王书记干,才能学到真本领,跟着我,能学到什么,是不是王书记让你过来的啊?”
张友林在谈笑间问出一句关键的话,宁心远心有灵犀,早觉察到了,笑道:“张书记,您可能不知道,我已经不是王书记的秘书了,这次我到新平来挂职,是我个人的想法,我主动报名要求参与下派挂职。
王书记只是支持我的想法,说新平市是一个仅次于济州的经济强市,到了新平市学习学习,能获得不少工作经验,回来后再为济州市的发展献计献策。
王书记还说张书记您在新平市干的非常好,他对您在新平市的工作是非常认可的,说等我到了这边来挂职后,要加强一下两市的交流。”
宁心远一边说,一边看着张友林,张友林认真地听着,当听到宁心远说王书记认可他的话时,他的脸上发生了变化。
等到宁心远说完,张友林问了一句:“心远,王书记这样讲了?”
宁心远道:“张书记,王书记对您是多有了解,您的能力您的水平您在新平市的政绩,王书记没少在我面前说过,我哪敢在您面前乱说话。”
张友林转头看了看宁心远,本来他觉得只要把宁心远叫过来,不用费多少工夫,就能把宁心远到新平市挂职的目的摸清。
可一与宁心远接触,就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宁心远有反客为主之意,搞的他心里头有些乱了。
王书记与他虽然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可也是省委常委,以后想进步,想上位,离不开王书记支持的那一票,如果王书记非常的认可他,他就不能与王书记发生什么矛盾。
虽然他是本省干部,与高育才站在一起比较好,可是本省干部想上位,仅仅有本省干部的支持不行。
上面没有天线是不行的。
王书记在上面是有天线的,这个不容小觑。
张友林以曹操自居,就决定了他的性格不容易被人摆布,曹操有一句名言叫,宁我负天下人,勿天下人负我。
如果张友林能搭上天梯,上了位,他不会傻乎乎地跟在高育才后面一直跑。
张友林信奉以实力求地位,他能当上新平市委书记,走到今天的位子上,一直认为是他的能力和实力决定的,不是高育才和其他人决定的。
高育才对他来说只是客,而不是主,在任何时候他都是主,而不能是客。
他的这种性格表现,在别人看来,就是天生反骨,不容易被人驾驭。
高育才学院派出身,自负了些,认为可以驾驭的了张友林。
张友林在高育才面前,也表现出可以被他驾驭的样子,而高育才却是不自知。
张友林的这些想法在脑海里一闪,寻思怎么应对宁心远的话,虽然高育才在他面前有些自负,但他在宁心远面前也是自负的。
岂能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