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当御前引见司,赐银鱼袋,下去罢!”
裴钧叩谢不已,匍匐而退。
待见裴钧退下,赵佶又轻声问道:“裴钧所言,可有半分虚妄?”
屏风后转出二人,跪拜在地,齐声道:
“并无半分虚言!”
却正是地宫之行,一路跟随的二位禁军将士!
“退下罢!”
赵佶将一卷宣纸铺开,径自临摹《古诗四帖》。
心中却暗自思量,如今太子势大,权柄渐重,朝中趋附者甚多,是该多亲近亲近老三与童贯了。
至于太子所奏。
“呵,朕御极二十馀载,北复燕云,西收河湟,南平蛮峒,东震高丽。
纵使靡费巨万,亦是为江山社稷计。
老大终究是沉不住气了些。若欲作为,待他继位时再言不迟!”
阁外寒意骤深,风雪欲来,吹落残梅无数。那纷扬的落瓣,恰似这即将倾颓的锦绣江山,在黑云摧压下,飘摇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