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选择,是向前!向着那四道旋风力量最初迸发、彼此交织、碰撞、查克拉乱流最为混乱、狂暴、也最为危险的内核局域,精准而决绝地、义无反顾地,猛地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仿佛踏在了所有旁观者的心脏上!
其时机把握之精妙,对局势判断之精准,简直达到了令人窒息、匪夷所思的境界。
正是那两道由分身化作的旋风,与爪本体、黑丸所化旋风在高速螺旋移动中,因个体查克拉输出的细微差异、以及爪本体需要分神兼顾与黑丸查克拉完美同步而必然产生的、一个极其短暂、狭窄、瞬息万变、几乎不能称之为缝隙的“力量间歇期”!
他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彻底摆脱了重力的束缚,又象是他早已在心中仿真、计算、推演了无数遍,清淅地、如同亲见般把握住了每一道旋风内部最精微的力量结构分布与外部紊乱气流的精确流向。
侧身,拧腰,低头,曲膝,每一个关节的转动,每一块肌肉的发力,都精简、高效、准确到了人类的极致!
没有任何一丝多馀的力量浪费,没有任何一个冗馀的动作,所有这些微小的细节组合在一起,却又流畅、协调、精准得如同经过千百万次排练的、演绎死亡与生命的优雅舞蹈。
第一道由分身化作的、边缘如同布满查克拉刀刃的旋风,裹挟着足以开碑裂石的碎石与能量乱流,以毫厘之差,擦着他微微弓起的、看似单薄的后背掠过。
凌厉如实质的气流瞬间将他背后蓝色的训练服撕裂开一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口子,露出下面白淅却紧绷的皮肤,甚至隐约可见一道淡淡的红痕。
但他没有因此产生丝毫的停顿、尤豫或慌乱,仿佛那撕裂的衣物与皮肤上载来的刺痛与自己完全无关。
就在身体与旋风边缘那毁灭性能量交错而过的力道将尽未尽的那个微妙瞬间,他那只作为唯一支撑点的足尖,在因旋风恐怖吸力而微微下陷、松软的土地上,极其精妙、如同蜻蜓点水般借力一点。
身形如同没有实体的鬼魅、又象是脱离了物理规则束缚的幻影般,以一个完全违背常理与人体工学的、极小角度的诡异折向,险之又险地、奇迹般地从第二道与第三道旋风那几乎贴合在一起的、充满了毁灭性能量乱流与撕扯之力的死亡夹缝之中,如同最灵巧的游鱼穿梭于激流礁石之间,电光石火般穿行而过!
整个过程快得超越了大部分人肉眼捕捉的极限,只留下一片模糊的、如同幻觉般的蓝色与金色交织的残影。
他蓝色的衣袂在狂乱到极致、足以撕裂普通布料的气流中疯狂翻飞、舞动,发出猎猎声响,那头过于耀眼的金色发丝更是如同燃烧流动的太阳熔金般,在身后拉出一道绚烂而短暂的金色光轨,烙印在许多人的视网膜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在漫天弥漫的、遮天蔽日的尘烟与咆哮肆虐、吞噬一切的查克拉能量乱流中,他的身影有那么极其短暂的一瞬,变得极其模糊、虚幻,仿佛彻底融入了周围光与影的碎片、能量的涡流与空气的震颤之中,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物理存在界限。
然后,如同最不可思议的魔术戏法上演,他清淅地、安稳地、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惊险般,出现在了四道狂暴旋风的后方,那片刚刚被旋风最猛烈力量肆虐过、变得一片狼借、布满沟壑的空地上。
也几乎就在他身影由虚化实、重新清淅显现的同一时刻,维持两个实体分身所需的海量查克拉似乎终于到达了施术者所能输出的极限,两个“爪”化作的深蓝色旋风率先变得不稳定,发出一阵紊乱刺目的光芒,旋转的轨迹出现扭曲,随即如同被无形巨手捏碎的能量气泡般,“噗、噗”两声轻响,几乎是同时溃散开来,化作最基本的查克拉光点,消失无踪。
爪本体和黑丸的联合旋转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能量链接失衡而被强行中断,旋转骤停,显出她们略微气喘、脸色因查克拉剧烈消耗与反噬而有些发白的身影。
强行中断如此强大的联合忍术,带来的查克拉逆流与精神负荷让爪的呼吸猛地一窒,胸口一阵剧烈的气血翻涌,喉咙里泛起一丝腥甜,她强行将其压下。
黑丸也晃了晃它那硕大沉重的脑袋,发出一声带着明显不适与疲惫的低沉呜咽,四肢似乎都有些发软。
全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绝对的、仿佛连时间都停止流动的死寂。
所有人都如同被集体施加了定身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纯粹的、无法理解的、近乎呆滞的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那片被“牙通牙”恐怖威力肆虐得如同被巨兽疯狂践踏、犁过一遍的场地中央,以及那个不知用什么方法、以何种姿态穿越了堪称死亡风暴、此刻却安然无恙站立着的波风水门。
他身上的蓝色训练服有多处破损,尤其是后背那道长长的裂口尤为显眼,衣物上沾满了尘土与汗渍混合的污迹。
原本柔顺整洁的金发也有些凌乱地贴在额前颈后,呼吸也因为刚才那超越极限的闪避与精神高度集中而不可避免地略微急促,年轻而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
但,他依然如同扎根于大地的青松般,稳稳地站立着。脊背挺得笔直。
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头皮发麻、脊背发凉的是,他浑身上下,除了衣物不可避免的破损和沾染的尘土之外,竟似乎……没有受到任何肉眼可见的、实质性的、流血的伤害?!
他是怎么做到的?在那种堪比天灾、足以瞬间摧毁一支标准忍者小队编制的联合忍术攻击下,怎么可能有人能象散步一样、近乎毫发无伤地穿越过来?!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