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人的天策卫精锐,如同一柄烧红的钢铁锥子,狠狠地凿进了突厥骑兵松松垮垮的阵型!
这些突厥兵刚刚还在肆虐抢掠,有的人马鞍上甚至还挂着布匹和哭嚎的妇人。他们根本没想到,在这官府都懒得管的大唐边境,竟然会遭遇如此精锐、如此悍不畏死的大唐骑兵。
天策卫的横刀与马槊,在火光下闪铄着冰冷的寒光。漆黑的玄甲更是让突厥人绝望的深渊,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弯刀根砍在他们身上,除了溅起一溜火星,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在大唐精良的武器和铠甲加持之下,再加之天策卫坚强的意志和娴熟的武艺。
二十一人组成的锋矢阵所过之处,突厥骑兵无不人仰马翻!
陈守忠作为锋矢阵的箭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仅突厥骑兵全都对着他劈砍,甚至还有骑兵躲在远处放冷箭。
只是他此时早已杀红了眼,根本顾不得这些,只知道朝着最近的敌人劈、砍、刺、挑,将自己掌握的全部武艺,尽情的倾泻在这群突厥人身上。
陈守忠从小就跟随高人学艺,不论是骑马、射箭,亦或者马槊、长枪都使得出神入化。
然而,他的起点太低,蒲州虞乡军府也不可能给他展现才华的舞台。
因此,蹉跎半生,他也不过是捞了个队正的职务罢了。
现在沾了儿子的光抱上秦王殿下的大腿,他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给自己和儿子拼个前途!
儿子!
老子不会给你丢脸,更不会让秦王殿下失望!
一名突厥骑兵嚎叫着从侧面冲来,手中弯刀直劈他的脖颈。陈守忠不闪不避,只是稍微低了下头,用头盔硬抗了这一击,然后在两马交错的瞬间,手中的马槊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自下而上闪电般刺出,精准地从突厥兵的肋下软甲接缝处刺入,贯穿了该突厥兵的整个胸腔!
“好!”
罗承志就在陈守忠旁边,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当场就忍不住叫了个好!
正在罗承志叫好之时,陈守忠迎面又杀来一名突厥骑兵。陈守忠一击得手来不及抽出马槊,反手拔出腰间的横刀,狠狠地劈在了对方战马的马头上!
战马悲鸣倒地,马背上的突厥骑兵也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陈守忠的这股狠劲和老辣,让所有天策卫都为之侧目。这哪里是“关系户”,这分明是比他们还狠的“卷王”!
然而在军阵指挥方面,陈守忠就稍显不足了。他只顾着带头冲锋,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这二十几人已经被突厥人团团包围。
虽然陈守忠不懂,但罗承志可是跟着李世民大大小小打了十几场仗了,非常清楚眼下该如何做。
“结圆阵,背靠背!”
随着罗承志一声怒吼,二十一人组成的锋矢阵瞬间变阵,从锋利的“锥子”变成了一只无懈可击的“钢铁刺猬”。
他们将战马围成一圈,然后背靠着背,冷漠地格挡、劈砍着一切冲上涌来的敌人。
在一片火光、血光、刀光交织中,突厥人越打越心惊。
他们发现这二十一个人简直是铁打的!
他们一百多人围攻二十一人,非但没能啃下这块硬骨头,反而被对方肆意的屠戮!
突厥骑兵的首领见状,当即吹响了腰间的牛角。
这是他们突厥人的连络信号,只要附近的突厥兵听到号角声,都必须第一时间赶过来支持!
陈守忠听到号角声整个人一怔,然后赶忙招呼罗承志。
“罗老弟不好,突厥人要召集援兵了!”
“知道!”
“所有人都有,朝着那个突厥头目移动!”
“诺!”
在罗承志有意识的引导下,二十一人组成的圆阵且战且动,没一会儿就移动到突厥头目附近。
正当突厥头目意识到不对之时,罗承志宛如疯狗一般,悍不畏死的驱赶着战马朝着他的方位冲击。
“天策卫,随我破阵!”
“目标,正前方,那个穿红色裘皮的家伙!”
原本防守的“圆阵”猛然爆开,再次化作一柄尖刀,由陈守忠和罗承志两人并肩,直扑那名突厥军官!
“保护拓设!”
几名突厥亲卫见状,立刻冲上来阻拦。
“滚开!”
罗承志大开大合,手中马槊舞得虎虎生风,瞬间将两名亲卫扫落马下。而陈守忠则更为阴狠,他看准那军官想要后退,猛地将手中的横刀当做飞刀,脱手掷出!
横刀在空中旋转,没有击中那军官,却“噗”的一声,狠狠扎进了他坐骑的后臀!
“希律律——”
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将那名突厥首领重重地摔在地上。
陈守忠见状赶忙弯下身子,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海底捞月将突厥骑兵首领捞到自己的马背上。
“罗队正,咱抓到突厥首领啦!”
“干得漂亮!”
罗承志大喜过望,赶忙带着其他人将陈守忠团团围住,不让任何突厥骑兵靠前。
其他突厥骑兵发疯似的冲锋了几次,见始终无法突破唐军的防线就想将他们拖住,等待援军赶过来再救回自己的首领。
然而,罗承志也不是傻子,见关键人物已经抓到,当即带着人重新组成锋矢阵,朝着突厥骑兵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发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