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随即整张脸烧了起来。原来他早看出她的忐忑,却故意逗她
"你故意的!
"她羞恼地捶他肩膀,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胸前。
"睡吧。
"他轻笑着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有些低哑。沈知楠悄悄抬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心跳渐渐平稳。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帐洒进来,沈知楠迷迷糊糊地伸手往身侧一探,却只摸到微凉的锦被。她睁开眼,床榻的另一侧早已空了,只余枕上一缕若有似无的松木香。
"小姐醒了?
"霜降听到动静,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捧着熨好的衣裙,
"王爷今儿个上朝去了,走之前特意交代,要看着小姐好好用早膳。
"
沈知楠拥着被子坐起身,听到这话,耳尖不由一热,小声嘟囔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
霜降抿嘴一笑,一边替她系衣带一边道:
"是是是,小姐自然不是小孩子,可王爷偏要把小姐当小孩子宠着呀。
"她故意学着萧珩严肃的语气,
"'盯着她喝完那碗燕窝粥'。
"
"好啊,
"沈知楠佯装生气,轻轻拍了下霜降的手背,
"连你也敢打趣我了?
"
霜降连忙笑着讨饶:
"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她灵巧地替沈知楠挽好发髻,又从妆奁里取出一支白玉兰簪子,
"这是王爷今早特意挑的,说配小姐新做的那件藕荷色褙子正好。
"
沈知楠接过簪子,指尖轻轻抚过花瓣状的玉雕,唇角不自觉扬起。铜镜中,霜降瞧见自家小姐这副模样,眼中笑意更深。
"小姐先用膳吧,
"霜降扶她起身,
"厨房按王爷的吩咐,准备了您爱吃的枣泥山药糕,还有——
"
"好了好了,
"沈知楠红着脸打断她,
"再说下去,倒显得我多娇气似的。
"
霜降笑而不语,心想王爷这般事无巨细地惦记着,可不就是把小姐捧在手心里娇养着么。
皇宫
御书房内,龙涎香在鎏金兽炉中袅袅升起。皇帝搁下朱笔,抬眼看向下首站得笔直的萧珩,阴阳怪气道: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晋王殿下还知道来上朝啊?
"
站在一旁的萧景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江寻更是直接背过身去,肩膀不住抖动。萧珩冷冷扫了二人一眼,沉声道:
"儿臣告过假了。
"
"放屁!
"皇帝一拍案几,震得茶盏叮当响,
"你那是告假吗?你那是直接通知朕!
"他气得胡子直翘,
"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
"
萧珩懒得与他纠缠这些,若不是为了老四的事,此刻他该在府中看着楠儿用早膳。念及此,他直截了当道:
"老四是怎么回事?
"
皇帝一愣:
"玠儿?他怎么了?
"
萧珩扫了江寻一眼。江寻立即上前一步,折扇
"唰
"地展开又合上: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杨既明与李云瑞暗中往来之事娓娓道来,说到德妃母家时,特意看了眼皇帝骤然阴沉的面色。
殿内一时寂静。皇帝沉默片刻,忽然转向萧景:
"景儿,你怎么看?
"
太子沉吟道:
"既然已经知道幕后是四弟,不如继续盯着。
"他指尖在青玉镇纸上轻叩,
"按兵不动,且看他最终目的为何。横竖已经知晓是他,凡事都可早做防备。
"
江寻突然插话:
"不过臣很好奇,四殿下若真与杨家搭上线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珩,
"莫非是为了
"
"为了那个位置。
"萧珩冷声截断,玄色蟒袍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二十年韬光养晦,倒是难为他。
"
皇帝面色铁青,突然抓起案上奏折砸向门口:
"来人!去把
"
"父皇。
"萧景及时按住皇帝的手,
"现在没有确凿证据,就算把四弟带来,他一口咬定没有又待如何?。
"他温润的嗓音带着安抚,
"不如将计就计。
"
萧珩忽然转身往外走。
"站住!
"皇帝怒喝,
"你又去哪儿?
"
"回府。
"萧珩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