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披上外衫,却在系衣带时被她突然握住手腕。
晨光透过窗纱,照见他袖口下若隐若现的伤痕
沈知楠轻轻推高他的寝衣袖管,一道狰狞伤口盘踞在小臂内侧,结痂处还泛着新鲜的血色。她的指尖悬在伤处上方,微微发颤——那日树木断裂的闷响,原来不是作戏。
"疼不疼?
"
萧珩迅速拉下衣袖,掌心捧起她的脸。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映出一片温柔的金色:
"不疼。
"拇指抚过她微红的眼角,
"有知楠在,一点都不疼。
"
沈知楠突然别过脸,却被他捉住指尖按在伤口处。结痂的触感粗糙,他的心跳却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平稳而有力。
"真的,
"他低头蹭了蹭她鼻尖,
"比起这里——
"忽然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已心口,
"这里疼得更厉害。
"
那里跳动的节奏,快得不成样子
沈知楠仰头望进萧珩的眼底,那双向来凌厉的眸子此刻清澈见底,盛满她的倒影。她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心口处——
萧珩浑身一僵,双臂小心翼翼地环上来。他喉结滚动几次,才哑着嗓子问:
"知楠
"声音轻颤有些许紧张,
"我们不和离了,好不好?
"
她发间的幽香萦绕在鼻尖,他等答案的间隙,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
"
沈知楠的回答轻如叹息,却让萧珩瞬间红了眼眶。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整个儿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细细地磨蹭。
一滴温热水珠悄无声息地没入她发间
皇宫
消息传进御书房时,皇帝朱笔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洇开一大团。他强压住上扬的嘴角,偷眼去瞥下首的沈自青——
沈丞相的脸黑得能滴墨
这位皇帝陛下有些讨好的看着这位难哄的老友,不过他确实理亏没办法,谁让自家儿子混蛋呢!——认了。
"咳
"皇帝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
"这段时日知楠受委屈了,朕赐些
"
沈自青依旧臭着张脸,阴阳怪气的打断:“陛下好东西自个留着哄你的云嫔吧,楠儿不差你那点东西,让你家混账对楠儿好点就行。”最后一句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皇帝对他的阴阳怪气也不在意,往椅背上一靠,吊儿郎当道:“给那女人?算了吧,朕还是留给我未来大孙子得了。”说着支着头看着老友,保证道:“你放心,老二现在肯定对知楠好的不行,他要是再混蛋,不用你动手,我肯定抽他。”
沈自青别过头,不去看上方没个正行的皇帝。
也不知皇后是怎么受的了他的——辣眼睛,简直没眼看
王府花园里,春色正浓。沈知楠手持银剪,仔细修剪着横斜的花枝。萧珩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半步,提着个竹编小篮,每当她剪下一枝,他就立刻把篮子递过去,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沈知楠。
江寻和束风过来时就看到萧珩这副痴汉相,顿觉无语。
江寻捂着脸摇头:
"完了,感情好了,脑子傻了。
"
束风抱剑倚在廊柱旁,面无表情,可盯着那对璧人的眼神却酸得能酿醋:
"有媳妇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哈。
"
江寻斜他一眼:
"多读书,少发酸。
"
沈知楠听到动静,循声回头,正瞧见花园门口的两人。萧珩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原本柔和的眉眼瞬间拉了下来。
变脸之快,让江寻那叫一个气啊,就没见过见色忘义到他这个地步的。
沈知楠见花剪的差不多了,便抬步往江寻他们这边过来:
"江世子,束风公子,找琰之有事?
"
江寻摆摆手:
"没有,就过来转转,没打扰你们吧。”
说完看了一眼沈知楠身后的萧珩,而萧珩脸上明晃晃写着“打扰了,还不滚。”看的江寻又是一梗。
沈知楠轻笑着:“不打扰,二位若是无事,可以坐一会。”
身后的萧珩指尖捏碎了一片花瓣,汁液染红指腹。沈知楠却已温声邀请:
"正要去做鲜花饼,二位可要尝尝?
"
"要!
"江寻响亮应答,胳膊肘狠撞束风肋骨。束风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点头:
"对要尝尝。
"
沈知楠抿唇轻笑,转身引路时,没看见萧珩盯着江寻的眼神——
江寻却混不在意的挑了挑眉,挑衅异常。萧珩低哼一声,提着花篮抬步追上沈知楠。还不忘回头警告的看着他们二人一眼。
清晖园东侧的小厨房炊烟袅袅,沈知楠系着藕荷色围裳,正将揉好的花瓣面团按进模具。萧珩倚在雕花窗棂边,目光追随着她沾了面粉的纤指,唇角不自觉扬起。
十步开外的石桌旁,江寻翘着二郎腿嗑瓜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