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和沈知楠分到了最幽静的东厢院,花木扶疏,十分雅致。
萧景和楚明澜住在相邻的院落,推开窗便能见一池碧水。
柏斩云豪爽地选了靠练武场的偏院,说是早起练功方便。
江寻和沈知宴则被分到一处临水阁楼,江寻颇为满意地点头:“左姑娘有心了。”
最后轮到束风时,左棠棠眨了眨眼,指向自已院落隔壁的小院:“束风,你住这儿!”
束风皱眉:“为何离你这么近?”
左棠棠理直气壮:“对呀,我就是要近水楼台!”
众人:“”
束风嘴角狠狠一抽,耳根瞬间红了。他僵硬地转头看向江寻,低声道:“我们换。”
江寻“唰”地合上扇子,后退两步:“别打我主意。”
束风又看向其他人——
沈知宴抬头望天,假装没听见。
柏斩云吹着口哨,大步走向自已的院子。
萧珩直接揽着沈知楠转身离开,背影写满“不关我事”。
左棠棠捂嘴偷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东厢院的雕花门被萧珩单手推开。他反手合上门扉的瞬间,另一只手已揽住沈知楠的腰肢,将她稳稳抱起。
她轻呼一声,却并未挣扎,只是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
净室内水雾氤氲,萧珩将她小心放入盛满热水的浴桶。沈知楠浸在温热的水中,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她正要去够舀水的木瓢,却见萧珩已挽起袖口,执起帕子替她擦拭肩颈。
"我自已来
"她话音未落,他修长的手指已抚上她光洁的背脊。
"别动。
"他嗓音低哑。
水声淅沥中,沈知楠乖顺地任由他侍奉。待洗净后,萧珩又换过一桶温度恰好的香汤,往水中撒了些舒缓筋骨的药粉。她整个人浸在芬芳的热水里,感受着他力道适中的揉捏,紧绷的肩颈渐渐松缓下来。
"琰之不洗吗?
"她侧首,水珠顺着脸颊滚落。
萧珩拇指按在她后颈的穴位上,声音里带着笑意:
"楠儿骑了一日的马,为夫先给楠儿去去乏。
"
沈知楠听他这么说,索性趴在桶沿阖上眼眸。享受着他的揉捏。氤氲水汽中,她鸦羽般的睫毛渐渐垂下,呼吸变得绵长。
萧珩望着她睡颜,冷峻的眉眼变得柔和。他小心翼翼地将人从水中托起,用软巾裹住那身莹白的肌肤。怀中人无意识地往他胸口蹭了蹭,发间幽香萦绕在他鼻尖。
锦榻上,他替她系好寝衣丝带时,指尖在腰侧流连片刻。俯身在她眉心落下轻吻。
转身往净室而去。
萧珩从净室出来时,发梢还带着些许湿意。他指尖微动,内力流转间,水汽蒸腾,长发顷刻干透。他轻手轻脚地上了榻,掀开锦被一角,刚躺下,身旁的人儿便无意识地循了过来。
沈知楠睡得正熟,鼻尖蹭到他的衣襟,嗅到那抹熟悉的松木气息,眉头舒展,整个人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最后额头抵在他颈窝处,不动了。
萧珩垂眸,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她——她睡颜恬静,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绵长而安稳。他不由低笑,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动作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楠迷迷糊糊地醒来。眼前一片黑暗,但周身被温暖包裹,鼻尖萦绕着萧珩身上独有的气息,让她无比安心。她刚轻轻动了动,头顶便传来他低哑的嗓音——
“怎么醒了?”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才刚过子时,还早,再睡会儿。”
沈知楠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开口:“我有些渴”
她话音刚落,萧珩便已起身。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他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又回到榻边递给她。沈知楠撑起身子,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润过喉咙,她轻轻舒了口气。
“还要吗?”他低声问。
她摇头:“不用了。”
萧珩接过杯子放回桌上,再回来时,手臂一揽,又将她搂进怀里。他的掌心贴在她后腰,低声问:“身体可有酸疼的地方?为夫再给你捏捏?”
沈知楠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声道:“没有,我很好,琰之不用担心。”
萧珩“嗯”了一声,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那睡吧。”
沈知楠却有些睡不着了。她静静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呼吸,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她怕吵醒他,便乖乖不动,只是悄悄攥住他的一缕衣角,像是无声的依恋。
黑暗中,萧珩的低笑带着胸腔的震动传来,手臂一收,将她更深地拢进怀里:
"睡不着?
"
沈知楠在他颈窝处轻轻点头,发丝扫过他下颌:
"嗯。
"
萧珩忽然问道:
"明日楠儿要出去逛逛么?
"
"嗯?
"她诧异地仰头,尽管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却仍能感觉到他目光的温度。
"离大会还有五日,
"他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
"左右无事,不想看看千仞城的风物?
"
沈知楠手指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