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楠倏地抬头,眼中满是诧异:
"阿团?你什么时候让阿团配的?
"她分明记得,自从生完团宝后,就再没见过阿团才对。
萧珩见她追问,索性坦白:
"在我们从药王谷回来不久后。
"他握住她微凉的手,
"我让影七去药王谷找阿团配的。
"
"从药王谷回来后?
"沈知楠声音陡然提高,
"那都多久了!你那么早就
"她突然蹙了蹙眉头,咬着唇问:
"那时候琰之不想要孩子吗?
"
萧珩见她误会,急忙将她搂紧:
"胡说什么!
"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
"我自然想和楠儿有孩子。
"他的手掌贴上她的心口,
"只是那时太医说你有心疾,若是在发作时有孕,生产时会有性命之忧
"
沈知楠浑身一颤,这才明白他那些反常举动的缘由。萧珩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低哑:
"我那时想,若是心疾一直治不好孩子不要也罢。
"
她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以他亲王之尊,绝嗣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琰之
"她声音发颤,
"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有心疾的?
"
萧珩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温热的唇瓣久久停留:
"姜落她们第一次来府中做客那日。
"他回忆道,
"管家说你胃口不佳,我找来太医为你把脉的时候。
"
他竟然那么早就知道了。且一直在偷偷吃药。
沈知楠突然想起什么,手指攥紧了萧珩的衣襟:
"那团宝是因为
"
萧珩点了点头,下巴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
"在荆州时失忆,我忘了这药是做什么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所以那段时间没有吃
"
沈知楠从他怀里抬起头,借着烛光细细打量他的眉眼:
"要不是那次意外
"她咬了咬唇,
"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吃?还不会那么早要孩子?
"
萧珩难得显出几分窘迫,耳尖在烛光下泛着红。他低头把脸埋进沈知楠颈窝,像只撒娇的大猫般轻蹭着:
"为夫不是想和楠儿在一起吗
"他的声音闷闷的,
"不想那么快有小崽子打扰我们
"
"萧琰之!
"沈知楠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去揪他的耳朵,
"你居然团宝要是知道他父王这么嫌弃他
"
"谁说为夫嫌弃了?
"萧珩突然抬头,眼中盛满温柔,
"团宝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
"他捉住沈知楠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我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想多独占楠儿几年。
"
沈知楠心头一软,却故意板起脸:
"所以团宝出生后,你就总想着把他往宫里送?
"
萧珩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掌心贴着她裸露的腿弯:
"地上凉。
"说着大步走向床榻。沈知楠见他又是这般转移话题,粉拳在他胸口锤了一记:
"一说这个你就顾左右而言他。
"
萧珩将她轻轻放在锦被间,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了上来。他眸色幽深如墨,低头在她纤细的脖颈处轻吮,激得沈知楠浑身一颤。温热的唇瓣贴着她跳动的脉搏含糊道:
"是,那个小崽子在时,楠儿总看着他,哄着他
"齿尖惩罚性地在她锁骨上轻磨,
"把为夫忘得一干二净。
"
沈知楠被他这番孩子气的抱怨逗笑,指尖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
"那是你儿子,自已儿子的醋你也吃?
"
“反正以后不生了,有团宝一个就够了。”萧珩说完就不再言语,专心埋首在她颈间流连。炙热的吻沿着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灵巧的舌尖在雪肤上勾画出湿漉漉的痕迹。
两个时辰后
萧珩凝视着床上熟睡的人儿,沈知楠纤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白皙的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他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袍,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门。
房门刚合上,就听见院墙边传来一声戏谑的轻笑。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起来呢。
"江寻懒洋洋地倚在月洞门边,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
萧珩懒得搭理他的调侃,修长的手指理了理衣襟领口,冷声道: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