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与江寻踏入柴房时,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角落里,章鸿与刑芷柔被铁链捆在木柱上。侍卫见二人进来,立即搬来两张太师椅,萧珩一撩衣摆坐下,衣袍在昏暗烛光下泛着冷光。
"家父是千仞城守备!
"章鸿见他们进来,立即挣扎着铁链哗啦作响,
"你们这样私自囚禁朝廷命官之子,就不怕朝廷将罪吗?
"他脸上还带着淤青,却强撑着挺直脊背。
江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
"朝廷?就你——
"眼神上下扫了他一眼,
"也能代表朝廷?
"
刑芷柔自萧珩进门起就低垂着头,此刻才抬起苍白的脸,眼中噙着泪光:
"公子这是为何?
"她声音轻颤,
"除了那日在食肆,小女子不曾得罪过公子
"
章鸿见状,立即往她那边挣了挣:
"芷柔别怕!
"他转头怒视萧珩,竟显出几分英勇,
"要算账冲我来!白日的事都是我干的,与芷柔无关!
"
"噗——
"江寻突然笑出声,身形都有些不稳了。见章鸿愣住,他连忙摆手致歉:
"实在对不住
"他肩膀还在抖动,
"在下还是头一回见这么
"他斟酌了下用词,
"情深义重的人,一时没忍住。
"做了个请的手势,
"您继续。
"
萧珩冷眼旁观,指尖在扶手上轻叩。刑芷柔看似柔弱地缩着身子,实则一直在偷瞄他的反应。当她发现萧珩的目光始终冰冷,突然咬了咬唇:
"公子若只是因为白日芷柔与那位姐姐啊!
"
"啪!
"
一道鞭影如毒蛇吐信,在刑芷柔话音未落时已撕裂空气。她肩头瞬间绽开一道血痕,单薄的衣衫裂开,露出里面苍白的肌肤。
萧珩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条乌黑长鞭,鞭梢还滴着血珠。他眼神冷得骇人:
"你也配提她。
"
刑芷柔疼得倒抽冷气,却仍强撑着那副柔弱表情,泪珠要落不落地悬在睫毛上。这副模样让章鸿瞬间红了眼:
"你住手!
"他疯狂挣扎着铁链,
"冲我来!对一个弱女子动手,你还是不是男人?!
"
萧珩连眼风都懒得给他——这种被人当刀使的蠢货,多看一眼都嫌脏。但章鸿的嚎叫声实在刺耳,他蹙了蹙眉,头也不回地对江寻道:
"把他带走。
"
江寻掏了掏耳朵,折扇往腰间一插,走过去
"咔嚓
"扭断章鸿的锁链。谁知这痴情种突然暴起,趁着锁链松脱的瞬间,竟猛地扑向刑芷柔,用蛮力扯断她的锁链:
"芷柔快
"
"咚!
"
江寻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地劈在他后颈。章鸿两眼一翻,像滩烂泥般软倒在地。
"力气倒不小。
"江寻嫌弃地踹了他一脚,揪着后领像拖死狗般往外拽。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提醒:
"琰之悠着点,别弄死了。
"说完又觉得这话多余,直接弄死了估计还痛快点。
柴房门
"吱呀
"一声关上,昏暗的室内只剩下鞭梢滴血的声响。刑芷柔捂着肩头渗血的鞭痕,眼中迅速蓄起盈盈泪光。她微微仰起苍白的脸,将纤细的脖颈拉出一道脆弱弧度,贝齿轻咬下唇:
"公子何苦为难小女子
"声音轻颤如风中柳絮,
"若有不满之处,直说便是,何必啊!
"
"啪!
"
萧珩手腕一抖,乌黑长鞭如毒蛇般再次抽在她肩头——正是方才那道伤痕的位置。因她捂着伤口的缘故,这一鞭下去,手背连带肩头又添一道血痕。
刑芷柔低垂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怨毒,却在抬头时化作更甚的楚楚可怜。她借着捂手的动作,指尖悄悄扯动破碎的衣襟,让半截雪肩若隐若现。慌乱中衣衫滑落更多,露出大片莹白肌肤。
"请、请别看了
"她带着哭腔环抱双臂,却故意让破碎的衣料遮不住春光。这般姿态,寻常男子见了怕是要心软三分。
萧珩垂着眸连眼皮都没抬。手中长鞭再次扬起,破空声接连不断。刑芷柔起初还能维持娇弱姿态,到后来终于崩溃:
"别别打了求你
"她声音颤抖中带着奇异的甜腻,尾音微微上扬,像带着钩子。
回应她的只有更狠厉的鞭影。当江寻推门进来时,只见刑芷柔瘫在血泊中,衣衫破碎得几乎遮不住身子。而萧珩始终垂着眼眸,仿佛在抽打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堆烂肉。
"处理完了?
"萧珩头也不回地问道,慢条斯理地把长鞭一丢。
江寻瞥了眼不成人形的刑芷柔,喉结滚动:
"已经把那蠢货丢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