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桌上,还不忘冲风小挤眼睛:
"你楠姐姐害羞了呢!
"
萧珩慢条斯理地起身,衣袍在阳光下泛着暗纹。他扫了众人一眼,顿时让所有笑声戛然而止——除了柏斩云还在不怕死地偷笑。<
"萧珩淡淡问道。
柏斩云立刻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但眼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萧珩不再理会他们,迈步朝沈知楠离开的方向走去。厅内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相视而笑。
风小看着这一幕,眼中渐渐泛起温暖的光。她悄悄拉了拉柏斩云的袖子:
"斩云姐,楠姐姐他们
"
"柏斩云揉揉她的脑袋,
"那两口子腻歪着呢!
"
院外,沈知楠正躲在廊柱后平复心跳,忽然被人从身后拥入怀中。熟悉的松木香气息传来,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跑什么?
"萧珩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几分笑意。
沈知楠耳尖更红了,转身轻捶他一下:
"都怪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
萧珩捉住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
"为夫说的不对?
"
沈知楠红着脸小声嘟囔:
"那么多人呢
"手指挠着他的手心。
萧珩牵着她往院落走去,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
"楠儿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害羞?
"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
沈知楠斜睨他一眼,小声反驳:
"琰之怎么不说是你自已太没皮没脸了。
"
"是。
"萧珩非但不恼,反而低笑出声,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轻语,
"为夫没皮没脸,楠儿要不要试试?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
"你!
"沈知楠耳尖瞬间红得滴血,羞恼地瞪他。萧珩见把人逗狠了,这才收敛笑意,安抚地揉捏着她柔软的手掌。
走过一株开得正盛的紫藤花架时,沈知楠忽然想起什么,仰头问道:
"我们去北境可以带着小小一起吗?
"
萧珩漫不经心地拂开垂落的藤花:
"楠儿想带就带着,左右已经这么多人了。
"他顿了顿,
"不差她一个。
"
沈知楠眼睛一亮,却又犹豫道:
"就这么把小小丢给斩云姐,是不是
"
"无妨。
"萧珩打断她的顾虑,
"她很久没操练人了。
"想起柏斩云方才兴奋的模样,他唇角微勾,
"怕是手痒得很,风小丢给她正合适。
"
客栈里,刑万崖面容阴鸷,枯瘦的手指攥紧太师椅扶手,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蚯蚓般蠕动。
"废物!
"茶盏在霍连峰脚边炸开,滚烫的茶水溅在他颤抖的衣摆上,
"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也能失踪?
"
霍连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喉结艰难地滚动:
"师弟们已经把城里翻了三遍
"
"啪!
"
一记耳光甩得他偏过头去。刑万崖指尖残留的内力,在他脸颊留下三道血痕。
"滚出去。
"刑万崖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有消息立刻来报。
"
霍连峰踉跄着退出房门,在走廊阴影里抹了把脸。指腹沾到的不知是冷汗还是血——师父最近越来越暴戾了。他望着自已发抖的掌心,突然想起三年前莫名暴毙的五师弟。当时那具干尸般的尸体上,也有这样的爪痕
屋内,刑万崖脸色阴沉,前几日在江湖众人面前的耻辱历历在目——萧珩那淡漠的眼神,左清商嘲讽的冷笑,还有那群蝼蚁般的江湖人窃窃私语的模样。
刑万崖眯起浑浊的眼睛。看着墙上刚挂上去不久的画像,笑的残忍。
芷柔那丫头最近越来越不安分,前日比武时竟敢对云隐山庄的人暗送秋波。现在突然失踪是攀上高枝了?还是
刑万崖胸口忽然剧烈起伏,脑海中浮现刑芷柔最后一次给他奉茶时低垂的睫毛——那颤抖的弧度,分明藏着恨意。
"好女儿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从衣袖里取出一只瓷瓶。
窗外忽然传来夜枭的啼叫。刑万崖猛地转头,看见铜镜里自已扭曲的倒影。镜中人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既然要逃
"他轻轻摇晃瓷瓶,听着里面沙沙的声响,
"就让为父教教你,什么叫生不如死。
"
月色如水,确认沈知楠已经睡熟后,萧珩轻手轻脚地掩上房门,转身走向隔壁院落。他叩门的声响很轻,却足够惊醒里面的人。
萧景披着外衫开门,一见又是自家二弟,不由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