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望向柴房小窗透出的鞭影,
"打完了再给她治好,反复折磨?
"
"可不是嘛。
"江寻摇着扇子:“这女人也是倒了大霉,看上谁不好。”
"公子为何从不看我?
"声音柔得像毒蛇吐信,
"是怕多看一眼就舍不得了吗?
"
萧珩连眼皮都没抬,起身时衣袍纹丝未动:
"怕你脏了我的眼。
"他随手将乌金鞭丢在桌上,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
"我脏?
"刑芷柔突然尖笑起来,笑声像指甲刮过琉璃,
"公子怕是不知道
"她故意拖长音调,
"刑万崖那个老东西,自打在食肆见过你的那位夫人,可是日日对着她的画像
"
"咔嚓!
"
萧珩脚下的青砖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他背对着刑芷柔,周身寒气几乎凝成实质,连烛火都为之凝固。
"明日。
"他声音轻得可怕,
"你们父女一起受刑。
"
刑芷柔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疯狂挣扎起身:
"不!你不能——
"声音里终于透出真实的恐惧,
"那个变态会他会
"
萧珩已经大步离去,柴房门
"轰
"地关上,将她的尖叫隔绝在内。院外老槐树上惊起几只寒鸦,扑棱棱的振翅声像是死神的嗤笑。
"完事儿了?
"江寻倚着廊柱,手中的瓜子壳簌簌落下。他刚凑近萧珩,就被对方眼中翻涌的血色惊得噎住,
"这是怎么了?
"
萧珩没有回答,衣袍在夜色中翻飞,径直朝马厩走去。江寻与萧景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跟上!
"萧景低喝一声,两人疾步追去。
马厩里,萧珩已经解开了缰绳。这匹马似乎感应到他的杀意,不安地刨着前蹄。萧珩翻身上马,马鞭一扬,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别院。
"该死!
"江寻手忙脚乱地解开自已的白马,
"这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
两匹骏马在月色下疾驰,马蹄声如雷。萧景的衣袍被夜风撕扯着,他眯眼望着前方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二弟这到底是怎么了?
客栈的轮廓在黑暗中浮现。萧珩勒马急停,马儿前蹄高高扬起,发出刺耳的嘶鸣。他飞身下马,一脚踹开客栈大门。
"轰——
"
整扇门板轰然倒地,惊起满堂尘埃。值夜的小二吓得从凳子上滚下来,还没看清来人,那道身影已经如鬼魅般掠上楼梯。
二楼厢房内,刑万崖正对着案几上的画像出神。画中女子一袭罗裙,眉目如画——正是那日在食肆惊鸿一瞥女人。
"美人啊
"他枯瘦的手指抚过画中人的脸颊,喉结滚动。
"砰!
"
房门突然四分五裂。刑万崖还没来得及转身,脖颈已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扣住。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对上一双血色翻涌的眸子。
"找死。
"萧珩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
"咔嚓
"一声脆响,刑万崖被整个抡起,后背撞破雕花窗棂,从二楼直直坠下!
路中的青石板被砸出蛛网般的裂痕。萧珩从窗口一跃而下,衣袍在月光下展开如鹰翼。他重重踏在刑万崖胸口,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凭你也敢觊觎我的人。
"萧珩脚下发力,刑万崖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灰白的胡须。
刚刚赶到的萧景和江寻勒马停住,正看到这骇人一幕。听到萧珩的话,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谁不知道沈知楠就是他的命?谁敢打她的主意,他就要发疯。
萧珩抬脚一踹,刑万崖如破布般滑出数丈,后背重重撞在石狮底座上。
"咔嚓
"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带回去。
"萧珩冷眼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刑万崖,
"和那个女人关一起。
"他转身朝客栈走去。他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萧景快步跟上,见弟弟径直走向二楼那间破碎的厢房。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将屋内照得半明半暗。萧珩的目光落在案几上——那幅画像被夜风吹得微微颤动。
他缓步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画纸边缘,动作温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画像被仔细折好,珍而重之地收入怀中贴心的位置。
"好了。
"萧景轻拍弟弟紧绷的肩膀,声音放得极轻,
"方才动静太大,弟妹怕是已经被吵醒了。
"他故意顿了顿,
"再不回去,她见不到你又要担心。
"
萧珩脸色依然紧绷,但眼中的血色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