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阴影里,几个脑袋叠罗汉般探出来。
束风(抱剑严肃):“我赌一百两,沈兄进不去。”
江寻(摇扇坏笑):“我也赌沈大公子进不去。”
柏斩云(拍剑不满):“喂!你们都赌他进不去,这赌局还有什么意思?”
江寻(挑眉):“那你赌谁?”
柏斩云(斩钉截铁):“自然是沈大公子进不去!”
众人:“切——”
左棠棠:“嘘!快看,他俩对上了!”
沈知宴盯着萧珩看了许久,忽然轻笑一声:
“可以给你动手。”
他抬手指向柴房内:“但——我要进去看着。”
萧珩眉梢微动,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两人对视三息,他忽然侧身让开半步,颔首道:
“随你。”
跨过门槛时,沈知宴分明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柴房内,萧珩踏入的瞬间,目光便如刀锋般钉在刑万崖身上,自始至终未曾偏移半分。角落里蜷缩的人影——衣衫破碎、青紫交错的刑芷柔,被他彻底摒除在视线之外。
沈知宴紧随其后,却在迈入门槛的刹那猛地僵住——
"你!
"
他猝不及防撞见刑芷柔满身狼藉的模样,瞳孔骤缩,当即别过脸去,凌厉的眼刀狠狠剜向萧珩。
晋王殿下被瞪得怔了怔,随即恍然:
"忘了。
"
萧珩抬手示意,守卫立刻脱下外衫将刑芷柔裹住,布料摩擦声里夹杂着女子微弱的抽泣。
刑万崖早在二人进门时便悄然退至墙角。他背贴潮湿的砖墙,浑浊的眼珠在萧珩与沈知宴之间来回转动,最终死死锁定萧珩。
昨夜那摧枯拉朽的力量,至今令他经脉隐隐作痛
萧珩嘴角缓缓扯开一抹笑——那弧度极冷,极慢,像是刀刃一寸寸出鞘时泛起的寒光。
刑万崖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甚至没看清萧珩是怎么动的——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下一秒,一只铁钳般的手已经扣住他的天灵盖,猛地向下一摁!
"砰——!!
"
整张脸被狠狠砸向地面,青砖瞬间龟裂,碎石飞溅。刑万崖连一声痛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揪着头发提起,像破麻袋一般甩向墙壁。
"轰!
"
后背撞上墙面的刹那,一只黑靴已经抵上他的胸口,将他死死钉在墙上。萧珩微微屈膝,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谁给你的胆子,
"萧珩的声音轻得像是耳语,眼底却翻涌着血色,
"敢觊觎我的人?
"
刑万崖咳出一口血,却在看清萧珩眼神的瞬间,突然咧开染血的嘴笑了。
"哈哈你的人又怎么样?
"他嘶哑的嗓音像是砂纸摩擦,
"我在脑子里想了她千百次,你又能奈我何?
"
萧珩缓缓松开了抵在他胸口的脚。
刑万崖顺着墙面滑落,却还在猖狂大笑:
"小子,老夫不是你的对手,但就算死——
"
"啊——!!!
"
凄厉的惨叫骤然撕裂空气!
萧珩的脚,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他腿间,在他最嚣张的瞬间——
狠狠碾了下去。
沈知宴猛地闭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硬生生咽下了什么。
守卫手里的刀
"哐当
"掉地,脸色煞白。
半昏迷的刑芷柔被惨叫惊醒,颤抖着抬头时,只看到萧珩猩红的眼和紧抿成线的唇——那弧度,像是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江寻的扇子
"啪
"地折断。
束风下意识并拢了双腿。
左棠棠直接窜到了柏斩云背后。
柏斩云柏斩云默默把剑横在了自已裆前。
全体男性:突然觉得裤裆一凉
刑万崖的惨叫还在继续,萧珩却已经慢条斯理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脚踩住对方的一只手,一根、一根、碾碎指骨。
"继续说!
"每断一根骨头,他的声音就轻柔一分,
"你说一次,我拆你一块。
"
柴房外。
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窗边退开,直到确定不会被里面的人察觉,左棠棠才猛地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吓死我了!那人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萧二公子疯成这样?
"
话音一落,三双眼睛齐刷刷盯向江寻。
被注视的江寻摸了摸鼻子,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终于慢悠悠开口:
"那老东西
"他朝柴房方向抬了抬下巴,
"偷藏了他媳妇的画像。
"
空气骤然凝固。
柏斩云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老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