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
萧景侧身避礼,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
"大哥不必多礼。
"
"大哥!
"楚明澜像只雀儿般蹦过去,歪头打量楚明序甲胄上的雪痕,
"北面已经下雪了吗?
"
楚明序的眉眼瞬间柔和,摘了铁手套揉她发顶:
"接到你们回来的消息时正在三十里外拉练,回来迟了。
"
楚明澜摇摇头,拽着兄长往炭盆边走,
"反正我们也打算要去军营
"
幽深的地牢里,石阶上的脚步声沉稳而清晰。萧珩一步步走下台阶,衣袍下摆在火把映照下泛着暗色的光。管家在前引路,恭敬道:
"王爷,人关在最里间了,通风窗已封严实,绝不会扰了王妃清静。
"
萧珩淡淡
"嗯
"了一声,眸色在昏暗的地牢中更显冷冽。
牢门打开,侍卫肃立两侧。萧珩缓步走入,身后的影子在石墙上拉得老长。刑万崖蜷缩在角落,见萧珩进来,眼中顿时迸出怨毒的光,下身开始隐隐作痛。
太师椅摆在牢房正中,萧珩慵懒地坐下,手肘支着扶手,修长的手指撑着下巴,冷冷道:
"伤好了?
"
侍卫恭敬递上长鞭。萧珩接过,手腕一抖——
"啪!
"
鞭梢在地上抽出一道白痕,吓得刑芷柔浑身一颤。她猛地扑到萧珩脚边,却不敢触碰他的衣角,只梨花带雨地哭求:
"公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算计您夫人求您饶了我
"
她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抹媚色:
"只要您放过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
萧珩眸色骤冷,长鞭如毒蛇般窜出——
"啊!
"
刑芷柔惨叫一声,手背上顿时浮现一道血痕。
"看来还是没记住教训!
"萧珩的声音比地牢的石头还冷。
刑万崖却在此时突然暴起:
"去死——!
"
话音未落,长鞭已缠上他脖颈。萧珩缓缓收紧鞭子,看着对方涨红的脸:
"急什么?
"他缓缓道,
"等会到你。
"
长鞭一甩,刑万崖重重砸在石墙上,溅起一片尘土。萧珩不再看他,反手一抖——
"咻!咻!咻!
"
鞭影如暴雨倾泻,刑芷柔蜷缩在角落,双臂死死护住头脸。她不明白,明明已经低声下气认错,为何这个恶魔仍不放过自已。
鞭风掠过耳畔时,她突然瞥见萧珩低垂的眼眸——
"我知错了!
"刑芷柔突然福至心灵,撕心裂肺地喊,
"再不敢动歪心思了!求公子饶命!
"
鞭影骤停。
一件粗布披风兜头扔来,盖住她衣不蔽体的狼狈。刑芷柔从布料缝隙中偷看,正对上萧珩寒潭般的眸子——那里面没有怜悯,只有审视。
"带下去。
"萧珩突然开口,
"单独关押。
"
侍卫像拖死狗般架起刑芷柔时,她浑身抖如筛糠:
"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萧珩缓缓转头,目光落在刑万崖身上,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到你了。
"
话音未落,长鞭已如雷霆般劈下——
"啪!
"
这一鞭比先前抽刑芷柔时更狠,直接撕开刑万崖后背的衣衫,皮肉翻卷,鲜血瞬间涌出。刑万崖闷哼一声,却死死咬着牙,抬头瞪向萧珩,眼中满是怨毒与挑衅。
"你也就只能如此了。
"他咧开染血的嘴,声音嘶哑,
"等你走了,我依然可以想那个女人千百遍,想着她在我身
"
"砰!
"
话未说完,萧珩已一把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将他的脸砸向地面。石砖崩裂,鲜血从刑万崖口鼻中喷溅而出。
"想激怒我求死?
"萧珩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手指收紧,几乎要捏碎他的颅骨,
"这样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
他猛地提起刑万崖的头,又一次重重砸向墙面——
"咚!
"
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地牢中,连门外的管家都忍不住一颤。他从未见过王爷如此暴怒,那阴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让人不寒而栗。
萧珩松开手,任由刑万崖瘫软在地。他缓缓直起身,接过侍卫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去手上的血迹,仿佛刚才的暴戾只是一场幻觉。
"别让他死了。
"他淡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