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负责的,过几日你和我回京。
"姐,他这话什么意思?负什么责?
"
"十一该去兵营了。
"燕娑摸了摸弟弟的头。
少年倔强地摇头:
"我已经十四岁了,是大人了。
"他转向江寻,眼中燃起怒火,
"江寻,你是不是欺负我姐了?
"
"谁欺负她!
"江寻顿时火冒三丈,
"明明是她
"话到一半突然卡住,耳根通红地别过脸去,冲着燕娑吼道,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回京?
"
燕娑清冷的嗓音像北境的寒风:
"不用了,只是意外,就当去了趟花楼。
"
这句话一出,不仅江寻如遭雷击,连躲在暗处的萧景和萧珩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娘当真什么都敢说。
江寻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手指颤抖地指着燕娑:
"你你
"他
"你
"了半天,最后狠狠一甩袖子,
"这可是你说的不用!到时候可别来说我不想负责!
"
院门被摔得震天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暗处,萧景揉了揉太阳穴:
"这都什么事
"
萧珩盯着院中依旧平静的燕娑,突然道:
"皇兄,我们可能弄错了。
"
"嗯?
"
"不是怀锦不想负责,
"少年萧珩眸色深沉,
"是人家根本不要他。
"
院中,燕十一拽着姐姐的衣袖:
"姐,到底怎么回事?
"
燕娑望着晃动的院门,轻声道:
"没事。
"她转身往屋里走,
"晚上想吃什么?姐给你做。
"
少年站在原地,看着姐姐挺直的背影,突然红了眼眶。
"然后呢?
"沈知楠眨着眼睛问。
萧珩眸色一暗,忽然扣住她的腰往上一提:
"然后——
"
水花四溅,沈知楠惊呼一声,被他抵在池边。
他咬住她的耳垂,声音沙哑,
"然后就是楠儿该专心伺候为夫了。
"
蒸腾的热气中,再无人提起那些陈年旧事。只有荡漾的水波,见证着这一室旖旎
从温泉池出来时,沈知楠已经累得睁不开眼,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萧珩身上。水汽蒸得她肌肤泛着淡淡的粉,湿漉漉的长发垂落,在萧珩手臂上蜿蜒出蜿蜒的水痕。
萧珩将她轻轻放在罗汉床上,取过干燥的棉布为她绞发。沈知楠困得厉害,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打瞌睡的小猫。发丝被轻轻拉扯时,她无意识地轻哼一声,往旁边歪去。
"当心。
"萧珩连忙伸手托住她的后脑,索性坐到她身前,让她靠在自已怀里。温热的手掌隔着棉布轻轻揉搓着她的长发,柔声轻哄着:
"楠儿等会睡,头发还没擦干。
"
怀里的人儿含糊地
"嗯
"了一声,过了一会却突然抬起头来。水润的眸子还带着几分迷蒙,却固执地望向他:
"琰之还没说完。
"
萧珩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江寻和燕娑的事。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
"看来是为夫不够卖力,让楠儿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
沈知楠一听,立刻缩进他怀里,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传来:
"是琰之自已说回来告诉我的,这会又用这个借口折腾我。
"她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大骗子。
"
萧珩被她这小动作逗笑,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果然看到一张气鼓鼓的小脸。
他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明日再与你说可好?今日太晚了。”
沈知楠今日确实被折腾狠了,打了个哈欠,又重新靠近他怀里,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软糯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满:
"不许骗人
"
萧珩低头,只见她羽睫轻颤,呼吸已经变得绵长均匀——竟是说着话就睡过去了。水润的唇微微张着,隐约还能看见一点贝齿。发梢的水珠滴落,在她锁骨处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他无奈地笑了笑,指尖轻轻拂去那滴水珠。窗外北风呼啸,怀里的人却睡得安稳。萧珩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继续耐心地为她绞干长发。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屏风上,交叠成一体。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萧珩忽然想起那年小院中——江寻气急败坏离开后,燕娑站在厨房灶台前发了很久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