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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灰。
"
左棠棠气得跺脚:
"你当是去泥地里打滚吗?
"她又抖开一件天青色直裰,
"那这件总行了吧?
"
束风瞥了眼那精致的竹叶暗纹,嘴角抽了抽:
"行动不便。
"
"你!
"左棠棠一把揪住他衣领,
"今日不试也得试!
"
两人吵吵闹闹的回了房间,沈知楠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由觉得好笑。
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萧珩:
"琰之,你好像也只穿玄色?
"
"嗒。
"
萧珩手中的茶盏轻轻一顿,水面荡开细微的涟漪。他面不改色地放下杯子,俯身抱起桌上堆成小山的油纸包:
"这些东西,楠儿要如何处置?
"
"哎呀!
"沈知楠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急忙去翻那些包裹,
"我买的蜜渍梅子不能和酥饼放一起!
"她拽着萧珩的袖子就往房间拖,
"快快,会串味的!
"
留在原地的沈知宴和柏斩云对视一眼。
"晋王当真狡猾,
"柏斩云捂嘴轻笑,
"知楠可真一点也玩不过他。
"
沈知宴望着妹妹与萧珩离去的背影,眸色微深。柏斩云见他沉默,识趣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走吧,逛了一下午,腿都酸了。
"
二楼走廊尽头,柏斩云正要关门,忽然被一只手抵住门扉。
"等等。
"沈知宴忽然从袖中取出个锦盒:
"给你的。
"
"什么啊?
"柏斩云打开盒子,一支鎏金点翠的短簪静静躺在绒布上,簪头是一只狐狸活灵活现。
"方才看你一直盯着看。
"沈知宴状似随意地解释,
"手艺不错,应该合你
"
话未说完,柏斩云突然拽住他衣领往下一拉——
"啵!
"
一个带着甜香的吻落在他脸颊。
沈知宴:
"
"
柏斩云已经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只留沈知宴站在原地,手里攥着已经空了的锦盒,耳根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