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忍不住伸手,极轻地抚了抚。
萧珩轻轻躺在她旁边,却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虚虚地环着她,生怕惊扰了她的好眠。
明日一定要把她哄好,不管她怎么生气,怎么赶他。她已经气了两天了,气坏了可怎么好。至于那该死的杨既明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压下心头那股躁意。
只要她开心,他忍。哪怕哪怕她心里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意那个人。
这个念头让他莫名火起,可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算了,她说过只喜欢他的,他不生气。姓杨的和他比不了,他才是她夫君,姓杨的什么也不是,没错!就是这样。
一番自我安慰后,萧珩成功把自己哄开心了。他心满意足地搂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很快便沉入梦乡。
天还未亮,萧珩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他动作极轻,生怕惊醒榻上的人儿——若是她醒来看到自己,怕是又要生气了。穿戴整齐后,他走到榻边,俯身在沈知楠眉心落下一吻:&34;安安,等我回来。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今日的金銮殿,气压比昨日更低了。萧珩端坐在龙椅旁,面色阴沉如水,目光所及之处,朝臣们纷纷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又是无本可奏的一天。
殿内鸦雀无声。全都默契的看着鞋尖,一动不动。
萧珩起身,他大步走下玉阶,来到褚直闫面前停下脚步:&34;凶犯位置找到了吗?
褚直闫顶着同僚们钦佩的目光,硬着头皮答道:&34;已经找到了,在城外十里外的旧庙里。
萧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34;带路吧。
褚直闫见他当真要去,只得应了一声,在前面引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殿,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朝臣。
这句话音刚落,群臣齐刷刷转头看向说话之人——萧勉正倚在柱子上,一脸兴致盎然。
众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他们当然想——摄政王亲自出手。他们早就听说摄政王武功高深莫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场面。但堂堂朝廷命官跑去围观,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