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回到清晖园时,霜降正在软榻前,小心翼翼地给沈知楠脚上的水泡上药。他的小妻子皱着眉头,粉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显然是在忍着疼。
萧珩摆摆手,接过她手中的药膏,在软榻边沿坐下。霜降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王爷,识趣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萧珩将那双玉足拢到自己膝头,沈知楠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却被他轻轻按住。
指尖蘸了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处。药膏清凉,触到破皮的瞬间,沈知楠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萧珩立刻放轻力道,俯身对着伤处轻轻吹气,温热的气息拂过肌肤,缓解了几分疼痛。
沈知楠看着他垂眸认真的模样,薄唇紧抿,额前还垂着几缕未束好的散发。方才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见到他,鼻尖却莫名发酸。她别过头,暗骂自己没出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明明以前伤的比这还重也没有想哭过。
萧珩给她抹完药膏,却对着那双包扎好的脚发起呆来。要怎么才能让她开心呢?她已经三天没有和自己说话了。,想看她对自己笑,想让她像从前那样
掌心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脚背,萧珩转头看她,却见小妻子把小脸扭到一旁,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后脑勺。叹息一声,他伸手将人整个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头,声音闷闷的:
沈知楠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怔,随即挣扎起来:“放开”
这两个字一出口,萧珩的眼睛却亮了起来。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灼:&34;再骂几句?
沈知楠被他这反应弄得愣住了,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34;你是不是有病?
萧珩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34;折子批下去了,我让他留在京城,明日就让他去吏部任职。低低的,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34;安安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知楠闻言一愣,她缓缓抬头,望着眼前这个满脸忐忑的男人——他以为她生气,是因为她想让杨既明留京?
望着丈夫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总是深邃如墨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不安,让她心头一软。我生气是因为你不信任我,不是因为他是否离京。
萧珩愣在原地,像是没听懂她的话。沈知楠轻轻推开他,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因脚伤踉跄了一下。萧珩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抱起,眼睛亮得惊人:&34;安安不在意他在不在京城?
萧珩忽然抱着她原地转起了圈,衣袍在划出欢快的弧度:&34;安安,我很开心!他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哪还有半点摄政王的威严。
沈知楠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震动。她只是不想他那么累——每天批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政务,所以才会在看到那个关于杨既明的折子时,说那样的话。她抬眸看向他,从未想过他会因此多想。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足够的信任
想到这里,她抿了抿唇,心头泛起一阵酸涩。
萧珩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连忙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榻上:&34;脚疼了?
沈知楠摇摇头,伸手抚上他眼下的青黑:&34;你这几天没睡好?
沈知楠看着他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34;一直都是你的。
这简单的几个字,像火星落入干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萧珩眸光陡然暗了下来,他已经好几日没有碰她了,压抑的渴望在这一刻决堤。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唇狠狠印上她的,带着近乎贪婪的索取。
沈知楠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抬眸便对上那双染上情欲的眼睛——深邃如墨的瞳孔里燃着灼人的火焰,让她心头一颤。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整个人就被按进身后的软榻里,陷入一片柔软的锦被中。
一吻结束,沈知楠气息紊乱,脸颊绯红。人,声音轻软:&34;才中午,你&34;
话未说完,萧珩的吻已经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肌肤:&34;安安,我想你了。他的声音沙哑,拉起她的手往下探去。
沈知楠像被烫到般就要往回缩,却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掌心下那灼热的触感让她耳根发烫,脸颊烧得更红了。
窗外阳光正好,沈知楠看着他紧绷的下颌,和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心头一软。
萧珩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从唇瓣到锁骨,每一处都不肯放过。他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衣带,动作急切却不失温柔。
沈知楠按住他探入衣襟的手,羞赧地看了眼窗外,&34;青天白日的&34;
萧珩低笑一声,挥手用内力震落了床帐。厚重的帷幔垂下,将两人与外界隔绝,营造出一方私密的空间。现在不是了。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惹得她一阵轻颤。
衣衫一件件滑落,交叠在榻边。萧珩的吻越来越往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流连,惹得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她轻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难耐的颤抖。
窗外,海棠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几片花瓣随风飘落,无声地见证着这一室的缱绻。
要说今日的朝堂与昨日的朝堂有何不同?群臣们那是最有发言权的。
昨日的摄政王,脸色沉得像要杀人,周身气压更是低得骇人,大臣们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慎触了霉头。可今日,摄政王虽仍是一副冷峻模样,眉宇间却少了那股慑人的寒意,连带着殿中的气氛都松快了几分。
群臣们暗自交换眼神,心中纷纷猜测——难道摄政王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