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走了一圈,压住胸口那股闷痛。他靠在马槽边,闭了会儿眼。
掌事在查他。铁牌是证据。黑岩城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商队,更不会三番两次引毒雾。他得在对方动手前,拿到更多东西。
他睁开眼,从怀里取出腾蛇蛋。蛋壳的裂缝又长了些,青光在缝隙里缓缓流动,像脉搏。他把蛋贴在心口,低声说:“再等等。”
外面风起了,吹得马厩门吱呀响。他把药包和银针重新归位,起身走向门口。
刚拉开门,一阵腥风扑面。他抬手挡了一下,闻到一股熟悉的味——腐骨茶的甜腥,混着铁锈。
他猛地回头,看向马槽角落。那里有一小滩水渍,边缘泛绿,正慢慢冒泡。
有人往水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