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铆钢城很远很远的地方,安全距离外,rege见证了这神话般的一幕。
伟大的虫灾,黑色海洋般的虫潮吞没了铆钢城,连同周边地区都被吞噬殆尽,但这还不是结束。
虫潮突然急剧压缩,所有虫回归到铆钢城上空,露出了一片吃剩下的光秃秃大地,铆钢城整个城市都消失了,不论是生物还是建筑全被吃完了,连整个城市的地基都下降了五十米左右,因为连地上的砂土都成了虫灾的餐后点心。
“哈哈哈!怎么样!怎!么!样!”
这时候,一群飞虫飞到rege身边组成人形,是魏德尔,她兴致勃勃地跟rege眩耀成果。
“这就是虫之王的伟力!壮哉!壮哉虫之王!愿虫之慈爱遍布世间!”
“等等,有点奇怪——”
“啊?”
rege指向空中,虫灾却没有立刻离去,无数只虫压缩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悬在空中,似乎是和什么东西短暂对峙。
诡异的寂静持续了几秒。
然后,一个由纯粹的真气组成的紫金色巨象在曾是铆钢城的巨坑中拔地而起。
它高达四百米以上,宛如一尊铁塔立于天地之间,稍一晃动就会掀起飓风,略一移动就会让大地震颤,散发的无尽威势居然不在虫灾之下。
“哇噢——这是??”
魏德尔惊呆了,她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
“修真系的法天象地——?”
rege见多识广,立刻认出了这是什么。但他也惊讶了一下,流放地有不少来自玄幻修真系世界的流放者和堕落者,他们的故乡世界大多都有“法相”的概念,但能凝聚如此庞大的法相的还从来闻所未闻。
而且更奇怪的是,这法相虽然宏伟,但外观却非常残破,没有任何衣物或法器,只是初具人形,四肢枯稿如朽木,面孔残缺而且五官模糊不清,仿佛一个历经岁月侵蚀随时可能崩塌的石膏象。
“赵路通也能搞出类似的东西,但和这个一比简直太小了—到底是谁啊!”
rege一拍大腿一“武之王?那老东西居然流浪到这了?无巧不成书啊!”
“武之王你是说那个‘武灾”!?”
“睁大眼睛看着,魏德尔,能如此近地欣赏准王和准王的较量,就是死也值回票价啊!”
他话音未落,法相就动了起来,虫灾也向它扑去,两股巨大的力量如失控的列车相撞!
然后,核爆般的冲击摧毁了所有,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逸散的能量化作飓风和雷暴,冲击波宛如刮墙灰的腻子,将铆钢城及其周边地区的一切从地图上抹去。
“鸣啊!”
即使隔了这么远,魏德尔也被吹飞了出去,唯有rege还站在原地,面露诡异的笑意,凝视着这一幕。
“喷喷,我可消受不了,而且我在绿洲城还有大事要干呢,先走一步了!”
魏德尔召唤来飞虫逃离现场。
而两个准王的冲突也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对于观众而言时间太短,但对准王而言一分钟的攻防简直太漫长了。
它们的对决早已超出肉眼能捕捉的极限,凡夫俗子只能看到在雷霆和沙暴中的紫金和漆黑互相蚀咬,当武之王消失在黄沙中时,当虫灾从碎裂的空间离去时,铆钢城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天堑般的裂谷,什么都不剩了。
璃忆雨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半身入土,字面意思上的半边身体埋在土里。
她全身都在痛,连眼睫毛上都是沙子,浑浑噩噩睁开眼后一一看到一道金光在上方一晃而过,那是一朵金莲,朝着西方去了。
“秋寐!黎夜!”
她猛地从土里爬出来,但马上又摔到了地上,全身都好痛。她这才发现周围地上有许多半透明的、丝绸般的碎片,不远处的地上躺着疲惫的溶月。
她急忙把溶月抱起来,这神奇的虫虫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保护了他们。
“醒了?”
ark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看上去也刚醒,吊着一张臭脸把砂土从精心打理的头发上拂去。
贝奥鲁格也醒了,渡鸦咚咚咚地咳着他的脑壳,抗议自己之前受到的粗鲁对待。
“贝奥鲁格!ark!你们刚才看到了吗?那个金莲!”。”
“那还不快追?不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
“诺,这个摩托送你。”
ark从魔法阵里取出备用摩托给了忆雨,但她自己没有一起去的意思。
“我已经把那个莲花状物体的能量频谱输入到摩托的导航里了,它剩的后备隐藏能源够你追它几天了,知道怎么驾驶吧?”
“知道是知道,但你不一起去?”
“那个佛修地雷妹是他女人,我可不想插手肉麻公婆的感情,但你就不一样了,偷腥的坏女人狠狠干碎弱鸡原配可是狗血剧不得不品的一环啊,所以他们就交给你找回来啦~3
“你在说甚么??”
“而且,我觉得现在有更优先去的地方。”
ark看向西北偏北的方向,表情难得严肃起来。
“还记得rege临走前说的话吗?‘想找乐子的话就去绿洲城”。”
“绿洲城是?”
“也是个不逊于铆钢城的大城市,”贝奥鲁格说话了,“是重要的粮食产地一一不是虫子而是真正种出来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