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远绑在床上,再战个三天三夜。
“我得回去部署,不然戏怎么演?”陈远刮了下她的鼻子。
柳青妍则更细心一些,替他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领,柔声叮嘱:“陈郎,你此去,万事小心。”
说着,她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
“尤其是要小心别的女人,特别是那个开酒楼的黑心东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想勾搭你。”
陈远:“……”
这醋味,都快赶上山西老陈醋了。
他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在两女依依不舍的注视下,离开了这顶让他“沦陷”的牛皮大帐。
……
回到郡衙。
程怀恩一见陈远回来,简直喜出望外,连忙迎了上来。
“陈贤侄!你可算回来了!老夫都快急死了!”
昨日他女儿程若雪哭着跑回来说,陈远被一个凶恶的女人给“掳走”了,可把程怀恩给吓得不轻。
他正准备调集人马,全城搜捕呢。
“让郡守大人担心了。”陈远拱手一礼,脸上适时地露出几分疲惫。
随即,他便将自己早就编好的说辞,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启禀大人,那掳走我的女子,并非歹人,而是我安插在红巾匪内部的一名内探。”
“我此次是故意被她‘掳走’,实则是深入虎穴,去探查红巾匪的虚实。”
“哦?”程怀恩精神一振。
“幸不辱命!”
陈远接着说道:“如今,我已探明贼匪的临时营地。
“其内部布防,人员数量,我也已了然于胸。
“只需带一队精兵,发动突袭,将贼匪一举拿下,救回王柬!”
“好!太好了!”
程怀恩听完,激动得一拍大腿:立刻催促道:
“事不宜迟,贤侄,你速速点兵出发!
“王柬被捉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北边的沧州,若是再不行动,恐怕另生事端。”
“遵命!”
陈远应下,立刻前往校场点兵。
没有多带,只点齐了三十名绝对心补的心腹郡兵。
陈远将三十人召集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看着他们,下达了一道匪夷所思的命令。
“弟兄们,今日一战,事关重大。
“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字——演!
“待会儿冲杀起来,气势要足,喊声要大,但手底下都给我留点分寸。
“记住,只许装腔作势,不许伤人!”
“这是一场戏,都听明白了吗?”
三十名郡兵面面相觑,满头雾水。
打仗,不伤人?
这是什么打法?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开口提问。
对于陈远的命令,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无条件服从。
一切准备就绪。
陈远换上崭新的郡尉官服,跨上战马。
亲自率领着这支“演员”队伍,押送着几大箱沉甸甸的“金银”,浩浩荡荡地开赴黑棺口。
……
与此同时。
黑棺口内,冯四娘和柳青妍也已经准备就绪。
大部分女匪,已经在柳青妍的安排下,携带着家当,分批量往更深的山林中撤离。
只留下百十来个机灵的,准备配合演完这最后一场大戏。
一切,准备就绪。
只等主角登场。
没过多久。
山谷外,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喊话声。
“齐州郡尉陈远,携重金前来,赎回巡察使王柬大人!”
“还请贵方匪首出来一见!”
话音落下没多久。
山谷入口的巨石被十几个女匪,用力缓缓移开。
冯四娘一身火红的劲装,肩上扛着那把标志性的鬼头大刀。
在一众女匪的簇拥下,匪气冲天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哈哈哈!齐州府的狗官,还挺守信用!”
冯四娘的声音嚣张跋扈,传遍了整个山谷:“钱呢?让老娘看看!”
陈远策马而出,与她遥遥相对。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陈远声音冰冷。
“可以!”
冯四娘一挥手,两名女匪立刻将一个木笼子推了出来。
笼子里。
王柬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浑身脏污,奄奄一息。
当他看到远处那身穿官服,威风凛凛的陈远时。
浑浊的眼中,猛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
救星!
是陈远!
他来救自己了!
交易,正式开始。
“先验货!”冯四娘吼道。
陈远一挥手,一名郡兵立刻将最前面的一口箱子抬了过去。
一名女匪走上前,根本不屑于开锁,直接一脚狠狠踹在箱盖上!
“砰!”
箱盖应声而开。
露出的,不是金光闪闪的金银,而是一块块灰扑扑的石头!
空气,在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