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皮甲、手持长枪的郡丁,在一名队率的带领下,如潮水般涌进了酒楼后院。
他们看到满地打滚的军汉,以及安然无恙的陈远,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惊讶,仿佛早已y预料到了。
那带队的队率,甚至还有心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跟陈远开了个玩笑。
“郡尉大人,您这又是活动筋骨呢?下次有这种好事,可得先知会兄弟们一声,也好让我们来搭把手,省得您累着。”
“废话少说。”
陈远没有理会他的玩笑,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指着地上哀嚎的众人,冷声下令。
“把这些人,全部用绳索给我捆结实了!”
“是!”
郡丁们轰然应诺,立刻上前,用专业的捆绑手法,将这二十多名军汉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
后院里,一片狼借。
被捆成一串的军汉们,被郡丁们粗暴地拖到院子中央,跪成一排。
方才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怨毒的眼神。
陈远d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脸肿得象猪头一样的为首都尉身上。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陈远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那都尉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梗着脖子,嘶吼道:
“我们是军府的人,是奉张都统的命令来给你捧场的!
“是你家伙,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伤人!
“陈远,你完了,竟敢殴打军府之人,等着被问罪吧!”
到了这个地步,嘴还这么硬。
“看来,不给你松松筋骨,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陈远对着身旁的郡丁队率使了个眼色。
那队率嘿嘿一笑,抽出一根特制的牛皮鞭子,鞭梢直接狠狠甩在这都尉脸上。
顿时。
一道血痕展开。
“啪!”
“说不说?”
“呸!老子们在边关跟北蛮子拼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穿开裆裤呢!想让老子开口?做梦!”那都尉满脸不屑。
“骨头还挺硬。”
队率狞笑着,继续扬起了鞭子。
……
然而。
这些人虽然被打倒,但个个都是军中硬汉,骨头硬得很。
无论郡丁们如何用刑,他们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只是用那充满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陈远。
他们反复强调,自己就是军府的人,是奉命来捧场的,是陈远不分青红皂白,先行出手伤人!
对此结果。
陈远并不意外。
这些人既然敢来闹事,背后必然有所倚仗,也必然都是些军中滚刀肉,硬骨头。
陈远见严刑逼供也问不出结果,便不再浪费时间。
他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这些人,应该是军府的兵,而非假冒。
从他们的搏击之术,互相合作的小规模配合战技,都能看出是军中所用。
这就让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既然是真兵,他们为何要打着张姜的旗号,来自己的酒楼闹事?
张姜的为人。
陈远虽不敢说完全了解,但绝不是这种阴险卑劣的小人。
断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有人在军府内部,想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既搞砸了自己的开业,败坏自己的名声,又能将这盆脏水,泼到张姜的身上,挑拨自己和张姜的关系。
而这个背后的人,和那不计成本烧钱的“聚仙楼”。
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
想通了这一层,陈远便不再打算浪费时间。
那就将计就计!
既然你们打着张姜的旗号,那我就把你们,直接交给张姜处理!
他倒要看看,到了张姜面前,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嘴硬!
陈远相信,以张姜的雷霆手段和火爆脾气,绝对有办法撬开这些人的嘴,查出幕后的真相。
想到这里。
陈远随即招来一名亲信郡丁,沉声命令道:
“你,立刻去都统府,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报张都统!
“就说有人冒充她的名义,在我酒楼寻衅滋事,已被我拿下,请她亲自前来处置!”
“遵命!”
那名郡丁领命,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就朝着酒楼门口飞奔而去。
然而。
他刚跑到门口,就与另一名同样火急火燎,从外面冲进来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哎哟!”
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那名从外面冲进来的传令兵,也顾不上疼痛,爬地起身后,便急声禀报:
“郡尉大人,张……张都统,已经到酒楼门外了,她特地让卑职来报,有重要客人来,请您务必亲自迎接!”
什么?
重要客人?
陈远闻言,也是一愣。
反应过来后。
陈远立刻让郡丁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