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判官。
“快!快想办法救我爷爷!”顾清颜扑到床边,看着爷爷痛苦扭曲、血管暴突的恐怖模样,眼泪汹涌而出,她猛地转头看向陈默,眼中是彻底的绝望和最后一丝疯狂的祈求,“陈默!陈先生!求你!救救我爷爷!无论什么条件!顾家倾家荡产也答应你!求你救他!”
顾伟瘫在地上,面无人色,大脑一片空白,连求饶都忘了。
陈默的目光扫过床上濒死的顾振雄,扫过崩溃的御医,扫过绝望的顾清颜,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顾伟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慢条斯理地从那个旧布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陈旧的牛皮小针包。展开,里面一排长短不一、色泽暗淡、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银针静静躺着。
“诊金,”陈默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顾振雄痛苦的嘶吼,如同冰珠砸落玉盘,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
“翻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