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干枯如树枝的手指,慢悠悠地,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将全场所有人都圈了进去。
所有被他指尖划过的人,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象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给狠狠攥住了,一个个面如死灰,浑身僵硬。
“在场的所有宾客。”
福伯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会场,陷入了长达三秒的,绝对死寂。
“他们的命,就是你的,第一份赌注。”
三秒后,人群,轰然炸裂!
“开什么玩笑!福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疯了!秦家疯了!放我们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保安!保安死哪去了!这里有人要杀人!报警!快报警啊!”
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甚至掏出手机,却发现屏幕上没有一丝信号,他绝望地尖叫:“我们是秦家的客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我每年给秦氏的基金会捐款超过八位数!”
质疑声、怒吼声、尖叫声、求饶声,混杂成一股充满了恐慌和愤怒的巨浪,几乎要掀翻整个会场的天花板。
场面,彻底失控。
有胆小的女眷直接吓得瘫软在地,放声大哭。更有几个自恃身份尊贵的男人,涨红了脸,指着福伯大声呵斥,试图用自己那在此时此刻显得无比可笑的地位,来维护那早已荡然无存的尊严。
然而,福伯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任凭声浪滔天,他自岿然不动。
他没有阻止,没有解释,只是用一种看一群蝼蚁在垂死挣扎的冷漠眼神,扫视着眼前这片混乱。
最后,他的目光,穿过所有惊恐扭曲的脸,重新落回陈默身上。
他仿佛在问。
你敢,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