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荷包蛋煎得恰到好处,蛋黄是半流心的,混着米粥咽下去,暖得人心里发甜。
“对了,”叶白忽然开口,“今天镇上有集市,要不要去逛逛?听说有卖南边来的绸缎,颜色鲜得很。”
伊蕾娜眼睛亮了亮,又很快耷拉下眼皮:“不去,万一走着走着又要跑茅厕……”昨天在牛奶铺的窘迫还没过去,她可不想再在大庭广众下出丑。
叶白看着她蔫蔫的样子,像只被雨打湿的小雀,忍不住笑:“那我去给你带点东西回来?糖画怎么样?上次你说喜欢画凤凰的那个。”
她没立刻答,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碗沿。晨光透过窗棂落在她发顶,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叶白忽然想起今早她埋在枕头里的样子,心头发软,又加了句:“再给你买串糖葫芦,裹三层糖衣的那种。”
“……成交。”伊蕾娜终于抬头,眼睛亮闪闪的,像藏了两颗糖,“但你得快去快回,不许跟卖香料的老矮人搭话,更不许再碰任何带辣字的东西!”
“遵命,伊蕾娜大人。”叶白笑着起身,临走前忽然弯腰,飞快地在她发顶揉了一把,“乖乖在家等我。”
他的指尖带着点粥碗的暖意,伊蕾娜的头发又被他揉得乱糟糟的。等她反应过来想骂人时,门已经“吱呀”一声关上了。
她对着空门口瞪了半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忽然发现唇角不知何时翘了起来。
灶房的风带着米粥香飘进来,她低头看了看碗里剩下的半个荷包蛋,忽然觉得,就算再拉两天肚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毕竟,有人会记得她爱吃流心蛋,会跑遍集市给她买糖葫芦,还会在她闹脾气时,笑得像揣了满口袋的阳光。
窗外的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伊蕾娜舀起最后一勺粥,忽然开始期待叶白回来时,会给她带什么样的凤凰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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