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侧脸埋进暗处,看不清。
空洞的瞳孔里毫无睡意,只有文檀的倒影。
“他就是个废物。”他的声线很冷。
“别人能给你的东西,”况野埋头,轻啄她的肩,“是我能给你的最低下限。”
文檀不明白况野和她说这些的意图。
但能感受到他抱紧她时,身体由内而外涌出的,变态的愉悦。
昨天酒吧那样昏暗的灯光下,他居然连庄如山送的是Nirvana哪一款项链他都一清二楚,甚至在短短几个小时就能买到同系列的顶配。
文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咬着后槽牙。
悄悄把手机上的租房广告划掉,心里骂他是一条护食的野狗。
他把所有靠近她的同龄异性当作敌人,在她的手机里装定位软件,总是悄无声息的监视着她。
掌控欲渗透到了她的全部生活,她的交际、言谈、行踪,况野全都无孔不入。
这样恐怖的占有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离开他半步都不行吗?
她再也逃不走了吗?
察觉到她走神,况野不悦蹙眉,抓起文檀的手,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然后忽然张口,咬住她的手腕。
文檀吃痛的“啊”了声。
况野站直,抬起头,目光幽深游离在她的发顶。
“说。”
“下次见到他你要怎么做。”
那道目光如有实质扫在她后背,文檀僵直了身体,睡意全无,语气带点试探:“……我会认真看着他,告诉他我不喜欢他,然后再……”
“不许看。”
况野蓦地打断。
他伸出手,转过她的肩膀,让她与他面对面。
文檀低下头,想闪躲他的目光,却被他掐住下巴。
一点一点、硬生生的,掰正她的脸。
况野缓缓弯下腰,双手扶着她的脸,用鼻尖去抵住文檀的鼻尖,逼迫她与他对视。
“你只能看着我。”
他看起来依旧冷静,可眼球上微微蔓延的红血丝却暴露了他心底的疯狂阴翳。
“只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