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背靠在嘴边,偷摸讲秘密的样子:“您也在里面吧?”
余霁一怔,眼珠转了转,还是点点头:“在。”
“发生什么事了呀?之前靳少爷气冲冲地跑来找我们,一个个地挨着问,问说是谁跟人说储物间是空置的。”
佣人眼眸里流转的八卦气味被余霁捕捉到了,她当然明白她想要打探点什么。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二少爷,一个是靳家好心收留的外人。
两个人同时出现在那神秘的储物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值得靳迄云那么大动干戈地领着人去找她。
余霁眼睫颤了颤,像只雀跃的蝴蝶。
心底有什么情绪在一丝丝地被抽开。
沉思了片刻,余霁别开目光,假装对佣人期待的双眸熟视无睹,只是淡声:“没什么事。”
她当然不能告诉她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佣人看出来余霁并没有要同她分享的欲望,于是乖乖闭了嘴。但余霁知道,她肯定猜到了点什么。
所以,自打那时起,这个佣人再看向余霁和靳迄云时,目光里就多了一丝别样的意味——一种看破但没胆子说破的意味。
余霁回去之后,一直试图理顺那两个人说的话。
靳迄云那时站在旁边,低气压太过显著,两个人也只是遮遮掩掩地不敢把话挑明了告诉她。
余霁让她们把听到的知道的悉数说明,两个人你推我我推我谁也不情愿多说,毕竟谈论靳泽康的话传入了靳迄云的耳朵里,她们还没有蠢到要把自己多余的罪行招供出去。传闻这种东西一传十十传百的,有了一个人知道,就必定还能牵扯出十个知道内情的人。
索性只是一直借口说自己不过随口一说。
最后两个人各扇了自己两巴掌,说自己以后肯定会管好自己的嘴。
至于是不是真的能管好,没人知道。
余霁只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面,于是只是叫停作罢。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多的话问不出来,但余霁却从此在心里多了一个没能解开的郁结。
因为她也知道,就算是她挨着去追踪溯源,也毫无意义。
这样的印记一旦打在这些人的心里就只能成为一道抹不去的印记。就算她去追究,也不过是让他们以后在嚼舌根的时候变得更小心翼翼的一点。
只是当年父母就这样不辞而别丢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有很多想问的,想知道的。可惜四处询问都无果,大家都只是冷冰冰地丢给她一句“你爹妈欠钱不要你了”。
就这样成了一对亡命天涯的逃命鸳鸯,落下一摞摞罪名给不过十几岁的她。
回到靳家的时候,余霁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靳迄云的房门。
门打开的时候,靳迄云还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抬起眼皮发现是余霁的时候,有些惊讶。
他薄唇动了动,声线柔和:“你今天,没事吧?”
房内依然是那不明不暗的光线,看不真切。
余霁摇摇头,事后想来,自己从小是那么脆弱的一个人,居然在那个时候忍着没有掉眼泪。但此刻她突然很想对他说一声谢谢。
“谢谢你。”
余霁背起手来,手指不断地勾动着自己的指尖。
他们要是真的情侣就好了。
余霁这样想着。
如果他们是真正的情侣,在这样的温情时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给他一个吻。
一个吻而已,对他们来说那么稀松平常的事到这种时候她却觉得不合适了。
靳迄云目光上上下下,看着她穿这么少,第一次没有将她拽进自己的房门里。
他只是淡淡一点头,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脸上看着很疲惫的样子,不知道中途经历了什么。
他声音很淡:“先回去吧,外边冷。”
他握住余霁的肩膀,将外套固定好。
余霁身形单薄瘦削,握住双肩的时候像是碰到了生硬的骨骼。
“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