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藏身之所,并且……后续可能还需要你动用渠道,处理掉一些棘手的‘尾巴’。”
吱钮的小眼睛立刻像通了电的灯泡一样亮了起来,闪烁着金币的光芒,但商人的本能让他立刻又换上了一副极其为难的表情,摊开双手:“哎呀,我亲爱的林先生,您知道的,在棘齿城,‘安全’这两个字,可是最昂贵的奢侈品!尤其是……要应付连您和您这位……嗯,尊贵的朋友,都觉得麻烦的‘追踪者’……这风险,这成本……”他摇着头,一副“不是我不想帮,实在是代价太大”的模样。
他的哭穷表演还没完全展开,奥妮克希亚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她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无视了地精工作台上的油污,直接从一个看似小巧玲珑、绣着暗纹的丝绸钱包里——那显然是一件空间装备——取出一块物体。
那是一只足有成年人类拳头大小、未经任何切割雕琢、却天然呈现出完美椭球体的红色宝石。宝石内部纯净无比,没有丝毫杂质,更令人惊异的是,其核心仿佛禁锢着一团永恒燃烧的、流动的液态火焰,散发着温暖而强大的能量波动。她就像扔出一块普通的石头一样,随意地将这颗价值连城的炎核宝石,“咚”地一声丢在了吱钮面前那满是油污和金属碎屑的工作台上。
宝石与桌面碰撞,发出沉闷而极具分量的响声,那内蕴的火焰仿佛随之跳跃了一下,晃花了吱钮的眼睛。
“金币?”奥妮克希亚的声音透过那层阴影传来,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对世俗财富的蔑视与一种毋庸置疑的、富可敌国的底气,“我有的是。这块小玩意儿,够买下你这间散发着机油恶臭的破屋子,以及你未来十年所有的服务和忠诚了。现在,立刻,给我们安排地方。然后,动用你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渠道,去弄清楚,到底是谁,此刻正在贫瘠之地像最执着的猎狗一样,疯狂嗅探着我的行踪。”
吱钮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瞳孔几乎收缩成了两个金币的符号。他几乎是扑了上去,一把抓起那块沉甸甸的炎核宝石,先是难以置信地用他那尖锐的牙齿小心翼翼地咬了咬,感受到那坚不可摧的硬度,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凑到从缝隙透进来的阳光下一—尽管那光线被油污模糊——仔细端详内部那流动的火焰。他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
“够!绝对够了!慷慨的女士!尊贵无上的大人!”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惊天逆转,语气变得无比谄媚、谦卑甚至带着一丝惶恐,仿佛面对一位行走的金矿。
“没问题!包在吱钮身上!绝对安全!保证连一只外地来的蟑螂都找不到你们!跟我来,吱钮正好知道几个连加兹鲁维大人都不清楚的顶级安全屋!至于打听消息,更是我的拿手好戏!,就没有吱钮·扳钳打听不到的风声!”
他手忙脚乱地将那块滚烫的(无论是实际温度还是象征意义)宝石塞进怀里最贴身、最隐蔽的口袋里,还紧张地拍了拍,仿佛怕它长翅膀飞走。然后,他立刻像换了个人似的,精神抖擞地开始引路,带着他们快步离开这间小屋,走向棘齿城更深处那些由更多生锈金属板、废弃船只龙骨和复杂管道构成的、如同迷宫般错综复杂的区域。
林云跟在兴奋得有些颤抖的吱钮身后,看着他那因为天降横财而几乎要手舞足蹈的背影,心中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一毫米。至少,第一步,一个暂时的藏身之所,算是解决了。金币,或者说足以等价交换的财富,果然是在艾泽拉斯,尤其是在地精的社会里,通行无阻的最硬道理。
但他也无比清醒地认识到,奥妮克希亚如此轻易就付出这般惊人的代价,恰恰印证了他们此刻卷入的麻烦,其级别是何等的恐怖。这笔看似解决了眼前问题的横财,很可能是一张通往更深渊的门票。暂时的安全背后,是更加浓重、更加不可预测的危机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