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道:“田贤侄,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可也要量力而行。此刻认输,交出配方,或许还能保留几分颜面,何必赌上全族命运?”他看似劝解,实则是步步紧逼,断其退路。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田作荣身上。
田震山焦急万分,伸手欲拉儿子衣袖。那病人的情况他偶有耳闻,堪称绝症,李钧此举,歹毒至极!
然而,田作荣却只是迎着李钧挑衅而恶毒的目光,缓缓地、清晰无比地吐出三个字:
“我应了。”
厅中空气瞬间凝固。
田震山的手僵在半空,脸上血色尽褪。
李钧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计谋得逞的狂喜与怨毒:“好!好!好!田作荣,这可是你自找的!明日午时,就在此地,我看你如何妙手回春!我们走!”
他大手一挥,带着一脸得意的林家众人和心思各异的药师殿执事,浩浩荡荡离去,留下满室狼藉与凝重的空气。
“荣儿!你…你太冲动了!”田震山痛心疾首,声音都在发颤,“那病人…那根本是…”
“父亲,”田作荣转身,扶住父亲微微颤抖的手臂,他的目光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令人心安的力量,“相信我。”
他的声音不高,却有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底气与自信。
“有些病,他们治不了,不代表我也治不了。”
“明日,便让这清河城看看,何为真正的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