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化生汤’,调其枯荣生机。”
“五行化生汤?”另一位执事喃喃自语,努力思索着药师殿的丹方目录,一无所获。
“此汤非猛药,乃温养调和之剂。”田作荣继续道,“取五行相生相克之理,选用五味属性平和却具生生之机的君药,辅以诸多臣使药材,文火慢熬,徐徐喂服。目的是温和滋养其近乎枯竭的五脏本源,慢慢中和化解那盘踞的异种元炁之毒,调和其逆乱的阴阳。此乃续命之法。”
“第三步,辅以特定推拿手法,活其瘀滞气血。”
“待其体内元炁趋于平和,生机稍复,便需以元炁灌注指尖,施以‘活血归元推拿术’,疏通其淤塞萎缩的经脉,活化其凝滞的气血,助药力彻底化开,加速其肉身恢复。此乃复元之术。”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李钧脸上:“此三步,需分三次治疗,每次间隔三日。期间需静养,忌动怒,忌元炁冲撞。如此,或可有一线生机。”
一番治疗方案,条理清晰,层层递进,从稳定到调和再到恢复,考虑周详,完全契合他之前对病情的深刻洞察,展现出了远超常人的医道智慧与系统性思维!
厅堂内再次陷入寂静,许多人都在消化着这闻所未闻却又听起来无比合理的治疗方案。
然而,就在此时,李钧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尖厉地嘶笑起来,充满了讥讽与不甘:
“哈哈哈!好一篇天花乱坠的鬼话!‘四象镇元针’?‘五行化生汤’?‘活血归元推拿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是你杜撰出来故弄玄虚的东西罢了!”
他指着田作荣,声色俱厉:“分三次治疗?每次三日?加起来便是九日!田作荣,你分明是自知无法当场治愈,便编出这一套虚妄之言来拖延时间!想用这九天时间苟延残喘,或是伺机逃跑?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林啸天立刻阴冷附和:“不错!赌约岂容儿戏?要么当场治好,要么立刻认输!你这拖延之计,未免太过拙劣!”
他们的质疑,也引得部分围观者窃窃私语起来。毕竟,田作荣提出的针法和汤药名字都太过陌生,而分次治疗,在赌约的紧张氛围下,确实显得有些可疑。
面对这 renewed 的质疑与刁难,田作荣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他并未动怒,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怜悯:
“夏虫不可语冰。” “你们治不了的,便以为天下无人能治。你们没听过的,便以为是杜撰虚构。”
“李医师,”他目光直视李钧,“你口口声声说拖延时间。那我问你,以他如今状况,若无我方才出手暂时稳定,可能撑过一时三刻?而我这治疗方案,第一步便是稳住其性命。若我第一步成功,让他撑过今日,并且情况好转,这‘拖延’二字,又从何说起?”
“若我第一步便失败,”田作荣声音陡然转冷,“那他当场便有性命之危,我田作荣自然当场认输,任你处置!又何须九天?”
“你,敢不敢让我施这第一针,喂这第一汤?”
最后一句,如同战书,掷地有声,直接将选择权抛回给了李钧!
是坚持那毫无道理的“当场治好”的刁难,还是允许对方进行这有理有据、且立下军令状的第一步治疗?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都聚焦到了脸色变幻不定、骑虎难下的李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