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作荣谦逊道:“老先生过奖了。家学渊源,略通皮毛,不敢当老先生如此盛赞。只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这若是皮毛,天下许多医师怕是连门都未入了。”姜老先生摇头感慨,对赵永年正色道,“家主,欣小姐能脱险,实乃万幸,更是田小友医术通神之功!若非他当机立断,手法高超,纵是老夫当时在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田小友之医术,老夫佩服!”
连府内供奉的大医师都如此推崇备至,赵永年父子对田作荣的医术再无丝毫疑虑,心中的感激又加重了几分。
赵永年沉吟片刻,问道:“田先生如此年轻便有这般医术,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不知先生此次来顺安府,是游历还是…?”
田作荣坦然道:“不瞒赵家主,田某此次前来,是为参加不久后的药师殿考核,以期精进医道。”
“哦?药师考核?”赵永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朗声笑道,“好!以先生之能,通过考核必是易如反掌!先生既是我赵家恩人,此事赵家必全力支持!考核之前,先生便安心在府中住下,一应所需,尽管开口,切勿推辞!若有什么琐碎麻烦,也自有赵家出面解决。”
这话说得极有分量,等于为田作荣的考核之路提供了一道坚实的保障。顺安府赵家的全力支持,其能量远超想象。
田作荣此次出手,救下的不仅是一个小女孩,更是一份来自顺安府顶级豪门的深厚人情。他起身,诚挚谢道:“如此,便多谢赵家主厚爱了。”
赵永年摆手笑道:“先生不必客气,这是我赵家应尽之谊。”
很快,便有管家恭敬地引田作荣前往早已准备好的客院休息。那院落极为清幽雅致,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间小小的静室可用于炼药打坐,门外更有伶俐的仆从随时听候差遣。
田作荣站在院中,看着远处赵府层叠的屋脊飞檐,感受着空气中远比外界浓郁的精纯元炁,心中平静。
顺安府之行,开局虽险,却已悄然铺就了一条远比预想中更为顺畅的道路。而这一切,皆源于自身所掌握的,安身立命之本——医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