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为赵家立下汗马功劳,一身修为早已达到武士巅峰,只差一步便能踏入武师之境。可惜……十年前在一次护送任务中为保护赵家货物,身受重伤,虽然保住了性命,但经脉受损,内炁紊乱,修为不仅停滞不前,近年来甚至还有倒退的迹象。”
田作荣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府中医师,包括张、李二位,乃至姜老先生都看过,用了无数丹药,却始终无法解决根本问题。”赵晟叹息道,“洪教头为人刚强,这些年日渐消沉,却从不抱怨,只是常常一人独坐练武场,一坐就是一天……看着让人心疼。”
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道:“瞧我,跟先生说这些做什么。先生是客人,这些烦心事不该打扰您的。”
田作荣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若有所思:“内炁紊乱,经脉受损……确实棘手。”
赵晟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期待田作荣能说些什么,但见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也不好再问。毕竟洪教头的伤病连姜老先生都束手无策,田先生虽然医术神奇,但毕竟年轻,或许也……
又闲谈片刻,赵晟便告辞离去。
送走赵晟,田作荣独自站在院中,望着天边渐沉的夕阳。
赵府虽大,却也如一个小江湖,有真诚的感激,也有暗中的嫉妒;有表面的繁华,也有不为人知的隐忧。
“洪教头……内炁紊乱……”他轻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虚划着某种经络走向图。
夜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着他的思绪。
清竹苑的灯火,直到深夜方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