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追兵就会立刻扑上来!”想起此前因疏忽暴露行踪的惨痛教训,他浑身肌肉紧绷,眼中警剔的火焰熊熊燃烧。
金满仓闻言,手指猛地一颤,手机在掌心划出一道弧线,他慌了神,忙伸出另一只手去捞手机,眼神中满是惊恐。
“这么邪乎?!那、那他们会不会顺着手机定位摸过来?”他的声音带着颤斗,仿佛那手机成了一颗定时炸弹。
温羽凡指尖抵着下巴,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我早就将手机的定位关闭了,你们也赶紧关了吧……但如果对方能打通运营商的关节,或是有体制内的内鬼搭手,咱们的位置迟早还是会暴露。保险起见……”他忽然抬起头,目光如炬,灼灼地扫过金满仓和霞姐,眼神中透着决绝,“从现在起,除非断水断粮,谁都别开机。”
金满仓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手指颤斗着按向关机键。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得他瞳孔发灰,关机动画闪动了几秒后,机身彻底陷入静默。
霞姐鬓角的碎发被穿堂风轻轻掀起,她的手指在手机电源键上悬了两秒,脸上浮起一抹苦笑:“倒象是被逼进绝境的困兽,连爪子都得自己掰断。”说罢,她手指轻轻滑动,屏幕骤然暗了下去。
屋内的气氛愈发压抑,三人如同置身于一场无声的风暴中心,危机四伏。
金满仓喉头上下滚动,目光紧紧盯着黑屏的手机,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声音带着一丝焦虑:“不过凡哥,现在我们手机都关了,等于钱也没有了,之后该怎么逃啊。”
说着,他受伤的腿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夹板边缘与水泥地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也在诉说着此刻的困境。
温羽凡目光扫过金满仓缠着绷带的腿,又转向空荡荡的门框,眼神中透着思索:“老金这腿别说走路,连爬都爬不出这栋楼。就算腿脚利索,单凭两条腿也跑不出川中地界。”他微微皱眉,忽的抬头看向金满仓和霞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你们谁会偷车的手艺?”
金满仓和霞姐对视一眼,而后齐刷刷地摇头,脸上皆是无奈之色。
温羽凡仰头靠在粗糙的墙面上,天花板裸露的钢筋交错,象是某种巨兽的肋骨,透着一股压抑。
他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那我们只能想办法搭顺风车了。”
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意味,三人的命运,似乎就系在这顺风车上,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不过温羽凡口中的顺风车,可不是简单地站在路边,竖起大拇指那么轻松。要是真这么做,他们还不如直接拦一辆的士呢。
虽说没了手机支付,可三个人身上加起来,几百块的现金还是有的。
月落时分,三个人影猫着腰潜到北郊一条荒僻的铁道边。铁轨在夜色中泛着青灰色冷光,枕木间的杂草被踩得簌簌作响。
月落时分,夜色如墨。
三个人影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潜到了北郊一条荒僻的铁道边。
铁轨在夜色中泛着青灰色的冷光,仿佛一条蛰伏的巨蟒。枕木间的杂草被他们踩得簌簌作响,每一声都象是命运的鼓点。
“凡哥,你该不会想让咱们……”金满仓盯着远处蜿蜒的铁轨,喉结不住地滚动,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温羽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安抚的笑意:“放心,印度三哥天天挂火车,咱们就当体验把异国风情。一会儿车来了,我背上你,嗖一下就上去了。”
金满仓吞了口唾沫,声音颤斗着:“我们这的车可比印度的快,时速两百多公里呢!”他的额头上不禁冒出细密的汗珠。
温羽凡露出自信的微笑,眼神坚定:“但我会功夫呀。”
金满仓咬了咬牙,心中满是无奈,却也只能认命:“好……好吧,一会儿你悠着点。别把我给颠下去了。”说罢,他紧紧地盯着铁轨延伸的方向,心怀忐忑地等待着那未知的挑战。
一直沉默的霞姐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了夜色中的什么:“爬上去容易……”她轻轻踢了踢脚边的碎石,那碎石滚动了几下,消失在黑暗中,“谁知道下一班车开往哪儿?”
温羽凡望向铁轨延伸的方向,远处的信号灯忽明忽暗,像某种巨兽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光。
“开到哪里都可以,只要出了川中地界,咱们就有转机。大不了……”他顿了顿,眼神坚定而决绝,“一路往北,总能到京城。”
一阵风卷起铁轨旁的枯叶,枯叶在三人脚边旋出个小旋涡,发出沙沙的声响。
金满仓听见自己心跳如鼓,那心跳声混着远处隐约的铁道轰鸣声,像擂在耳膜上的战鼓。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老家扒运煤车的日子,那时车很慢,煤很烫,如今……
“来了。”温羽凡忽然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铁轨的尽头,象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那即将到来的列车,承载着他们的希望与恐惧,在黑暗中缓缓逼近。
远处铁轨开始剧烈震颤,起初那只是极轻的嗡嗡声,好似从地底深处传来的低鸣,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响,尤如闷雷滚滚,仿佛巨兽即将破土而出。
金满仓紧张得手心冒汗,他看见温羽凡单膝跪地,后背挺得笔直,月光洒在他身上,镀出一道冷硬的轮廓,好似一尊坚毅的雕像。
他自然明白温羽凡的意思,于是咽了口唾沫,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扶着夹板,艰难地趴上温羽凡的后背。
金满仓能听见温羽凡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