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脉中平稳运转,四色长剑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黑暗,也照亮了这场绝境中的唯一生机。
信道里的阴冷气息依旧弥漫,可此刻在他眼中,那不再是恐惧的像征,而是通往最终决战的号角。
信道岩壁的震颤还在持续,细碎的石屑如同不安的雨滴,顺着冰冷的石面簌簌滑落。
姜鸿飞脚掌蹬地时溅起的碎石还未落地,他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窜出数米。
宗师境的内劲在经脉中奔腾,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对周遭能量的精准掌控,连脚下崎岖的石路都仿佛化作了平坦通途。
他不敢有半分停留。
方才西方封印石象崩碎时那股阴冷的躁动还萦绕在感知里,如同附骨之疽般提醒着他:初代血族的血影已挣脱大半禁锢,银棺秘守是唯一的生路。
脑海中烙印的路径图在意识里清淅铺展,暗河的水流声仿佛已在耳畔回响,可每多耽搁一秒,那道沉睡百年的黑暗就多一分苏醒的可能。
“轰隆——”
左侧岩壁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半块磨盘大的岩石轰然坠落,挡住了身后的通路。
可姜鸿飞连回头的馀裕都没有。
他能清淅地“嗅”到,空气中的血腥气与邪气正以惊人的速度暴涨,比之前浓烈了至少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