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愿意听见自己身体不好这样的话题。
乔敏顿时一惊:“真的?”
向清欢大眼睛眨都不眨:“真的。”
“那我是怎么了?”
“我说了我是中医。你得挂号,我才能说。”向清欢正经起来是很正经的。
乔敏从自己那个候诊的位置站起来,坐到向清欢办公桌旁边,一边掏钱包一边问:“这……好吧,你是贝清欢的师叔还是师伯?”
“我是向清欢本人。我现在不姓贝了,我跟我舅舅姓向。”
“哎呀,原来是清欢回来了,哎呀,你回来了怎么没到你姐姐那边玩玩呀?我们很多年没见了,你不记得我吗,我是你姐姐家的姑娘呀,乔敏!”
乔敏很高兴的样子,并且往旁边的诊疗费箱子里放进去一块钱。
向清欢象是没听见那些寒喧,只盯着那张一块钱,说道:“我是专科门诊,你这样的,看一次要两块。”
“啊?以前怎么没有这样?”
向清欢:“以前我不在呀。我贵。要不然我能看出来你有病呢,对不对,所以我要两块。”
乔敏手顿在钱包上,纠结着。
向清欢往门外指了指:“不付就出去吧,我这里不是茶馆,暂时不接待不是看病的同志,你放进去的钱也是不退的,毕竟我已经看出来你有病了。”
奇怪的是,如果一个人态度强硬,别人就不会轻易得寸进尺。
乔敏抿着嘴,乖乖又放进去了一块钱:“你怎么跟小时候不一样了,你小时候多乖啊,现在……凶巴巴的。”
向清欢一本正经:“是啊,不凶巴巴的,看不了你这样的病人。伸手,我把个脉。”
乔敏连忙伸手放好,听话极了。
向清欢把了好一会儿,又让她伸舌头,还细心的问了一些经期的问题。
问得很详细,全程板着脸。
所以她越问,乔敏就越觉得向清欢是真的发现她有问题。
最后,向清欢说:“你的问题,我目前不好说。市第一医院已经有b超机器了,你自己去做个b超吧,一定要去啊。”
乔敏很紧张:“b超?那是什么?”
“能看内里的机器。”
“我……很严重?”
“子宫里面生了点东西。你说呢?”
乔敏本就白淅的皮肤更白了一点:“我我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向清欢眼皮子往上一挑:“医生怎么能随便骗人?我是中医,只能发现病灶,但是病灶究竟会产生什么后果,你还是要依靠西医的设备能了解的更详细,b超就是能看到里面的东西长得大不大,良的恶的,反正你这个事啊,宜早不宜迟,去照b超吧。”
乔敏整个人都有点慌了,看着向清欢,不确定的问着:“我,那我,我现在就去吗?”
“对,早治早好,快去吧。”
乔敏跳起来,把毛线棒胡乱塞进包包,白着脸就走了。
那叫一个快速。
在后门处探头探脑的张进马上走出来,笑着说:“你真行,可算把她吓跑了。”
向清欢耸耸肩:“我可没吓她,她子宫里真的长东西,我摸脉就摸出来了,只不过多问几句确定一下。”
轮到张进惊讶:“啊?竟然是真的啊,你是指她得了癌?”
向清欢耸耸肩:
“那不至于,我也没那么说,按照脉象和她说的经期问题,我看最多是子宫肌瘤。估计还不大。但是她总来我们这儿织毛衣拉家常算什么事?我们又不是茶馆!腿还伸那么长!
这里来来往往老人居多,要是哪个在我们这里绊倒了,那我跟你都完了,还开啥诊疗室啊,要开殡仪馆了!让她去西医那边织毛衣吧,花点钱花点时间治治她的病,她就没时间来烦我们了嘛。”
张进捂嘴笑:“还是你有办法。”
向清欢摇头:“我这是没办法。一个个的,把我这儿当什么了!真的是!以后遇到这种不是真的来看病的,还是别让他们总坐着,不然真的来看病的人一看她那个样子,反而都不敢来了。他们还长舌,总坐在这里,别的病人都不敢说自己的病情,下次你要注意。”
张进还是很听得进话的,耐心的按照向清欢嘱咐的事情都记下来。
向清欢这才离开诊疗室,回去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去羊城。
景霄是真的认真负责,他自己的行李已经收好交代给向清欢,因为很忙,下午去火车站的时候,他手里还拎着各种产品资料,从防寒服面料到样品色卡,全部他自己拿。
坐上火车以后,景霄还在抓紧时间整理着产品的英语说明。
陈二槐随行。
向清欢看景霄这么忙,便也不去打扰他,自己继续画着防拐防骗的连环画。
中途有乘务人员例行巡逻,向清欢还叫住了其中一位女同志,向她询问火车上有没有遇见过拐骗的事情。
乘务人员先是摇头,然后又说:“我刚参加工作不久,还没有遇到过,但是我知道我的同事遇到过几次。唉,这坐火车的人太杂了,啥样人都有,都是要自己提高警剔才行啊。”
向清欢:“要是我画一些提醒大家注意拐骗的宣传画,你有什么经验可以跟我讲讲?”
乘务员很不错,说了一些,都是针对小孩子的,说她没遇到过拐骗,但遇到过找孩子的母亲,那么惨,絮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