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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虽仍有疑虑,但见陈彦对答流利,条理清晰,旁边的陈延岳也一副“听我大侄子”的模样,便不再多问,道了声“稍候”,便转身去称药抓药。
陈延岳好奇地凑到柜台前,看着伙计将那一样样或干枯或切片或成块的药材用小秤称好,用油纸分包,只觉得眼花缭乱,低声对陈彦道:“大侄子,这些树皮草根真的能防发痧?”
陈彦小声解释:“三叔,这不是树皮草根,是药材。它们配在一起,有的能解暑,有的能化湿,有的能和胃,正好对付又热又湿的环境引起的毛病。”他尽量说得浅显。
很快,药包好了,算下来竟花了将近一百文钱!陈延岳咋舌不己,但还是痛快地付了钱(陈彦出发前向母亲要了钱,张桂娘虽不知儿子具体要做什么,但相信儿子,还是给了)。
抱着几大包药材坐上驴车,陈彦心中既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方子是前世验证过的,理论上没问题,但具体到这个时代药材的炮制工艺、药效强度,以及最终配制出来的效果,都还是未知数。
回到家,面对家人疑惑的目光,陈彦没有过多解释,只说是老师布置的课业,需要认识些药材。他将药包仔细收好,心中己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明天的假期,悄悄地尝试配制他的“藿香正气水(散)”了。
他知道,这只是对抗残酷现实的第一步,但无论如何,他必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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