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其他类型>胎穿农家子,科举来扬名> 第216章 密信传晋谋借刀 毒计迫奢反心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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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密信传晋谋借刀 毒计迫奢反心燃(2 / 2)

。“王爷乃龙章凤姿,身系天下安危,岂可轻履险地?行霸道之下策,非明主所为。此局之关键,不在换刀,亦不在亲自执刃,而在于一个字——‘逼’。”

“逼?” 晋王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他知道,慧明法师每每在关键时刻,总能提出些看似曲折、实则犀利的计策。

“正是,逼。” 慧明法师再次肯定,他走近案前,声音压得更低,却如金石相击,清晰无比,“奢王为何犹豫?无非是心存两大侥幸。一者,侥幸于太孙经上次反击后,或会暂敛锋芒,顾忌陛下与物议,不会立刻赶尽杀绝;二者,侥幸于陛下念及父子之情,或会出面转圜,予其喘息之机。有此侥幸,他便觉得荆州仍是安乐窝,可以观望风色,徐图后计。”

他话语一顿,目光如电,直视晋王:“若我等能断其侥幸之念,焚其退避之所,使其如卧薪尝胆,然薪下忽起烈火,退路顿成悬崖……让他深切感受到,危如累卵,悬于一线,除了拼死向前,已无半点转圜余地!到那时,即便他本性怯懦如鼠,在求生本能驱使下,亦会化作疯犬,反噬伤人!”

晋王眼中精光暴涨,他已经明白了慧明法师的意图,但需要更具体的方案:“如何断其念?焚其路?法师请明言。”

慧明法师不再迂回,吐出的计策狠辣而直接:“奢王如今最忌惮者,莫过于太孙之报复。而其最显眼、亦最易击破的软肋,便是他那刚被革职囚禁于洛阳的岳丈——淮阴侯韩奎!”

“韩奎?” 晋王瞳孔微微一缩,瞬间抓住了关键。

“不错!” 慧明法师语气斩钉截铁,“派人潜入洛阳,寻机毒杀韩奎!并精心布置,做成是太孙一系杀人灭口、或持续报复、铲除后患的假象!”

他详细剖析其中利害:“韩奎虽已成弃子,但毕竟是汉王正妃生父,是其皇室姻亲的重要象征,亦是汉王在京城最后的颜面所在。若韩奎在此时突然‘暴毙’,尤其是死状蹊跷,令人联想到是东宫为绝后患而下毒手……王爷试想,奢王闻讯,会作何感想?他绝不会相信这是意外或巧合!他只会坚信,这是太孙发出的明确无误的信号:报复远未结束,斩草必要除根!这是对他汉王府赤裸裸的终极挑衅和死亡威胁!”

“届时,” 慧明法师语气笃定,仿佛已看到未来景象,“奢王心中所有侥幸将瞬间崩塌!他会清醒地认识到,太孙绝不会放过他,躲在荆州只是坐以待毙,试图回京辩解更是自投罗网。除了铤而走险,利用南方乱局,拼死一搏,他已然无路可走!巨大的恐惧和被逼入绝境的愤怒,会像野火般烧尽他最后的怯懦,迫使他不得不反!”

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晋王手指无声敲击桌面的韵律。这个计策,可谓毒辣至极!牺牲一个无足轻重的韩奎,却能如同点燃引信一般,彻底引爆汉王这颗充满不稳定因素的炸弹,将其逼上必须造反的绝路!一旦汉王举起反旗,太孙于公于私都必须亲自出征平叛,无论双方胜负如何,他晋王都可稳坐钓鱼台,以朝廷柱石、勤王忠臣的身份,收拾残局,攫取最大的政治利益!

然而,此计风险亦极大。毒杀侯爵,还是国戚,此事一旦泄露蛛丝马迹,被查实是晋王府所为,那便是惊天动地的谋逆大罪,顷刻间便会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晋王沉默着,目光在跳跃的烛火与那份密信之间游移,脑海中飞速权衡着利弊。慧明法师静立一旁,不再言语,他知道,最后的决断需要晋王自己做出。

片刻之后,晋王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决绝的寒光所取代。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慧明法师,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法师此计,虽行险招,然确是打破僵局之关键。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他顿了顿,沉声下令:“此事,交由‘幽影’去办。挑选最忠诚、最谨慎的死士,动用府中秘藏之‘相思断肠散’,务必要做得天衣无缝,像是一场突发的恶疾,或是一桩无头公案。绝不可留下任何可能指向太原的痕迹!”

“是!王爷英明!贫僧即刻去安排,必会叮嘱‘幽影’首领,谨慎行事。” 慧明法师单手竖掌,深深躬身领命,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锐芒。

“还有,” 晋王补充道,语气森然,“要让汉王收到消息时,对此系东宫所为深信不疑。‘幽影’可在适当时候,‘帮’他找到一些‘确凿’的‘线索’,比如……某个曾与东宫侍卫有过接触的‘可疑人物’的证词,或是现场留下的一些似是而非、能引人联想的物件。”

“贫僧明白!定会安排周全,确保火种落下,便能燎原!” 慧明法师再次躬身,随即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身影融入外面的黑暗中,前去布置这桩阴险的毒计。

晋王独自留在书房内,目光重新落在那份小小的密信上,手指轻轻摩挲着铜管冰凉的表面。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深潭古井,唯有眼底最深处,跳跃着名为野心与冷酷的火焰。

“四弟啊……” 他近乎无声地低语,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残忍,“莫要怨恨为兄心狠。要怪,就怪你既怀璧其罪,又无护璧之能。这滔天的烈焰,就由你的恐惧和愚蠢来点燃吧。而这最终的果位……自当由有德者居之。”

他端起案上那杯早已凉透的茶,一饮而尽,仿佛饮下的不是茶水,而是决绝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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