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在审阅一份关于城市规划的文档，钢笔尖在“旧城改造”四个字上停顿了片刻。听到这话，他缓缓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落在馀正伟紧绷的脸上。办公室的百叶窗半开着，午后斜阳通过缝隙，在他深灰色的西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添了几分肃穆。
“别急，慢慢说。”林建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给这场突如其来的汇报打着节拍。
馀正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但尾音仍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颤斗：“首先是‘金山市矿业集团九龙县分公司’，这家掌握着全市三分之一矿产资源的龙头企业，上个月突然宣布与黑石集团达成战略合作。可据我暗中调查，所谓合作不过是幌子，黑石集团实际上已经通过一系列复杂的股权置换，悄悄成为了控股方。他们利用境外资金绕过监管，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大量散户股份，再通过海外子公司层层控股，等我们发现时，控制权已经易主。”
说到这里，馀正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从文档袋中抽出一叠资料，轻轻放在林建国面前。那些打印着密密麻麻数字和图表的纸张，此刻仿佛重若千钧。
“接着是‘金山市自来水有限公司’。水是民生之本，可这家公司现在的大股东名单里，赫然出现了黑石集团的影子。他们通过收购员工持股计划中的股份，再联合几家境外投资机构，在股东大会上强行通过了多项不利于市政管理的决议。现在，连自来水价格的调整权，都部分落入了他们手中。”
林建国的眉头紧紧皱起，手指在“自来水”三个字上停留了许久，仿佛能通过纸张感受到那股暗流涌动的力量。
“还有‘金山市电力集团有限公司’。”
馀正伟的声音越发急促，“电力是城市的命脉，可黑石集团却通过技术合作的名义，向电力集团输出了大量所谓‘先进管理设备’，实际上这些设备都带有后门程序，可以远程监控甚至操控部分电网。更可怕的是，他们还在暗中推动电力集团的私有化进程，一旦成功，全市的用电安全都将受到威胁。”
馀正伟停顿一下，又接着说：“‘金山市农业科技有限公司’也没能幸免，这家公司也被黑石集团收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