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白了中年汉子一眼。
“冰煜,雪皇已去世多年,我看还是说出来吧,毕竟再不说出来,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事!”
“也罢!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出来便是,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那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中年汉子迟疑片刻,便点着头说出雪后的事。
当年雪后临盆,整个雪国都城都飘起鹅毛大雪。
那天,中年汉子早早进了雪国皇宫,准备恭贺雪皇又诞下子嗣,只是这一等就是三天。
看着天空的鹅毛大雪,飘了三天三夜都没停下,中年汉子走出大殿,想看看远处雪后的寝宫。
只是他刚走出大殿,突然袭来的一股恐怖威压,立刻令他身子大震,趴在地上剧烈颤抖。
但那恐怖威压来的快,去的也快,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
等到中年汉子起身时,雪后的寝宫已经成为废墟。
“当时雪皇身受重伤,就连禁地中的老雪皇身躯受损!后来我才知道雪后诞下一个没有魂光的婴儿,便被莫名存在掳走,那个没有魂光的婴儿自然就是你,此后就是你苏醒后的事!”
话音落下,中年汉子心悸不已,目中带着惊恐,每每想起那恐怖威压,都令他生起毛骨悚然的惊恐感。
“我知道了,冰煜叔,谢谢你!”雪月清苦笑一声,感慨不已。
自己虽然已经十岁,但来到这个世界才七年,因为自己在三岁前,是具没有魂光的行尸走肉!
“谢我做什么,三公主,其实说来,我们也不知雪后在何处!”冰煜苦笑一声,微微摇头。
“咚咚咚…”
“那小子回来了!”听到敲门声响起,中年汉子不免哈哈一笑,才打开屏蔽空间的阵法,同时散去脸上的心悸。
“爹呀,我没见过这么坑的爹,有你这么坑儿子的吗?”冰刀大汗淋漓,刚走进院子就说出大不敬的话。
“臭小子,又来说你爹是吧!”中年汉子闻言一怒,伸出两根手指就往冰刀脑袋上打去,吓得冰刀身子一颤,急忙退到院子一角。
可不敢再吃两颗暴栗!
“行啦,行啦,别总这样打儿子…”妇人也急忙起身,伸手拉住中年汉子的手臂,朝他微微摇头。
“哼,你小子尽会做好事,白天发生在城东茶舍的一起命案,也是你做的好事吧?”中年汉子冷哼一声,冷冷瞪了冰刀一眼。
“爹呀,那两个墙头草也受过雪皇的恩惠,如今却为雨宏说话好,不杀了留着何用?”冰刀毫无惧意,大方承认起这件事来,不过话音却带着不屑。
“哼!你那么厉害,为何做贼心虚,被三公主撵着跑?”中年汉子没好气一声,自然知道那个雪皇的恩惠。
曾经龙雀皇进入雪国雨州,要一口吞下雨州春城,是雪皇出手击杀了龙雀皇,才护住春城。
“爹,我这不是见她可怜吗,不忍心下杀手,所以只能甩掉她,哪知道…她跑得比我还快!”冰刀扯着嘴,转头瞥了雪月清一眼。
就她今天那个鬼样子,自己能不跑才怪!
“哼!你倒是心眼挺好,那两个大汉你一刀就杀了,却怜悯起一个小叫花子,你厉害!”中年汉子在话语间,朝冰刀竖了个大拇指,便骂骂咧咧的走进屋子。
他不动杀心,却让老子来动杀心,差点就让老子出手杀掉雪国三公主,真他娘的不愧是我儿子!
随着中年汉子走屋子,这几番闹剧也就过去,三人都收拾好院子走进房间,准备上床休息。
深夜时,雪月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看着躺在身旁的妇人,不免想起从前有一位女子时常躺在身旁,只是不知那女子是死是活。
“你不睡觉,还在想什么?要不说出来给姨娘听听!”
“姨娘,我在想母后!”听到话音,雪月清苦笑道。
“姨娘虽然不知道你母后在哪,但姨娘知道有个人,她肯定知道!”妇人微微一笑,伸手勾着雪月清肩膀,将她轻轻拽进怀中。
“姨娘,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她就是奶娘冰姨!”雪月清苦笑一声,脸色泛起红来。
被妇人这样抱在怀中,她有点不适应,不过随即也就释然。
这不正是被母亲抱着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