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下传来一阵阵针扎般的瘙痒与灼痛。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手中酒杯“锒铛”一声坠地,碎裂在脚边。
万米高空,云海平铺如絮。
一头覆鳞紫红、背生羽翼的毒龙在云间悠悠掠过,爪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皮纸。它俯视着下方如同半个球场般渺小的阿尔泰,轻轻一抖纸片——白光迸裂,数不清的恶臭尸块像雨点般划破长空,直坠而下。
那些东西落在城市中,像炮弹一样砸出血色的坑洞。
乔治抖着手中史页,确认库存已尽,这才扭动蛇身扑腾着羽翼,悄无声息地朝着天边飞去。
风声陡急,阿尔泰城内那一波波骤起的恐慌,沿着公路吹来。
芬里尔遥望远处城头人群四散的动荡,脸色一瞬恍惚——
从这里当然看不到城内的光景,但此刻,他就是猜也猜到了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后背有些冰凉。
魔王的声音像寒风般落在他耳畔。
“凯撒说花腐病是祂的惩罚。可现在,花腐病无差别地降临到每个人头上,神血圣殿接下来要面对的,会是什么呢?”
魔狼脑海中忽然回忆起了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丰收神术时,梦魔向他转述的那番话——
“我说过,我会把他们连根拔起。”
齐格飞从狼背上站起身,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颈,脸色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
“好了,让狼群准备准备。等着进城,迎接鲜花吧。”